薛涛被带到了一处殿宇中,服侍之人皆是灵醒之人,对她尊敬有加。
对着满桌珍馐,薛涛无一味口,她的心如寒冰,身体冰凉,满脑的都是皇甫夜华的绝情。
“参见皇后娘娘。”
侍女的声音把徐涛的思序拉了回来,映入眼帘的是高贵温婉的美人,不细看,她还以为是洛静姝,她随即起身行礼。
“皇后娘娘。”
陶丹华赶忙将她扶起,兴奋地说道:“姐姐,时隔多年,你我总算相见了。”
薛涛起身后,觉得这声姐姐不合礼节,她又复而行礼,说道:“您如今是皇后,身份显赫,我不过是普通的民妇罢了。可承不起您的这声姐姐。”
“你如今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薛涛咬肌颤动,回过头对他行了礼,低着头,不让他发觉她眼中的落莫。
皇甫夜华牵起陶丹华的手,将她扶坐在凳子上,细细地替她整理发梢,将热茶吹凉后给到陶丹华,不加理会还在行礼的女子,对着陶丹华温柔地说道:“如今怀着孩子,可不许太过劳累,像她那等女子,还是少来这为好,我怕会脏到我们孩子的眼。”
陶丹华也想不到往日如此温和的一个人今日却如此尖酸刻薄,她非知根问底之人,但薛涛毕竟是女子,刁难女子非君子之举,她求情道:“腹中孩儿定是喜欢薛氏的,往日他多闹腾,今日他见了薛氏,倒是安静得紧,大王,看在孩子面上,让薛氏起身吧。”
皇甫夜华这才去看低垂着头的女子,不耐烦地说道:“既然丹华都替你求情了,起身吧。”
薛涛平身后清冷地问道:“云南王把我关押在此处究竟意欲何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若是为了羞辱我,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皇甫夜华示意侍女扶陶丹华回去休息,看着她走出殿外后,温和的俊脸逐渐变得冷峻,冷冷地对着薛涛说道:“笑话?薛涛,我把你们朝廷的臣民都放回去了,这可是我天大的仁慈,而你,从今往后便囚禁在此,慢慢的还我这份人情,直至终老。”
薛涛眼中的落莫更甚,随即她笑了,终归她还是完成了使命,只不过是失去了她自己罢了。
她将她的罗裳褪下,慢慢地走向皇甫夜华,轻启朱唇:“那你想我怎么还呢?这般?”
皇甫夜华看着她全身裸露在他面前,通体雪白,修长的玉腿,紧致的肌肤,这场面,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坐怀不乱,他已经感觉他的起了反应,但还是极力压住。
他将薛涛推倒在地,冷冷说道:“把你这份风骚给我收起来,你这肮脏的身体本王不屑碰。”
说罢便拂袖离去,薛涛瘫坐在地,泪水纵横,明知道他怨恶她自己,又何必做此行动刺激他,原是为了伤他,可伤的终究不过是她自己罢了,她恨,恨她这副肮脏之身。
殿外的侍女见大王怒气冲冲的离开,里边不时传来啜泣声,她们也不敢入内,过了许久,秋葵被众人推选出来让她入殿伺候。
秋葵小心翼翼地入殿,看到殿内满目狼籍,薛涛赤裸摊坐在地,她赶忙快步走到薛涛跟前,将衣裳披在她身上,将她扶坐在凳子上,她身为奴婢,谨言慎行惯了,此等事她自然不会多嘴,服侍薛涛穿好衣裳,将一杯热茶递到薛涛手中便站立在侧。
过了许久,薛涛回过神来,对秋葵报以感激之笑,“谢谢你。”
秋葵受宠若惊,赶忙回话:“这是奴婢该做的。”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唤秋葵。”薛涛轻念她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甚好,有丰收的喜悦,她笑了,尤心而笑,把秋葵都看痴了。
“秋葵,我叫薛涛,以后你唤我名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