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没事吧?”缘百问君慈。
事儿大了!
“没事。”他答。
“去给殿下准备客房。”君柔吩咐缘百。
缘百哦了一声,乖乖准备去了。
“真的不.....”
“殿下您这边请。”君柔说。
君慈想说不用给他准备客房了,他就要走了,但这姚夫人却似乎不想他那么快走。
他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这一劫看来只得硬扛了。
他跟着他这未来的丈母娘来到前厅,下人捧了茶水果品上来。
他表面看着很平静从容的样子,其实内心忐忑着呢。
他接过茶,应付地喝了口茶,刚把茶杯放下。
“殿下,听说在待诏晏上,您预选了忆萝郡主?”这姚夫人柔声问。
“咳~”他又把茶杯端了起来,心怦怦地。
“是。”
“哦,原来选的是忆萝郡主。”君柔依然一副温和轻柔的样子:“那您这深更半夜的来爬梯子找我家阿奴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君慈低头,再急急喝了口茶,额头细汗就出来了。
“我,我,我想娶的人是阿奴,几天没见她了,我,我,我思念得紧,就一时糊涂,偷入了贵府,很是对不起。”
“可你选的是郡主不是吗?你既选了公主,却口口声声说想娶我家阿奴,这让民妇看不懂,你既选了郡主,却为何又深更半夜的来毁阿奴的清誉呢?你叫阿奴以后怎么办呢?”
“我,我,我是要选阿奴的,可她被太子先选走了,忆萝不是我要选的。”
“殿下,您是说,如今的事实是在待诏晏上,太子选了阿奴,你选了忆萝郡主是吗?”
君慈低头,轻轻应了声是。
他从没这般无措过。
他忽地听到饮泣声,吓得一抬头,惊见这姚夫人正掩面哭泣。
他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没其他人在跟前了。
他手足无措:“姚夫人,您别这样。”
姚夫人吸了吸鼻子,眼红红地看向他:“当初,阿奴与太子解除婚约之事可是世所共知的,太子与皇后厌弃天煞星这也是世所共知的,我姚家亦自知身份低微,远远配不起皇家,因而从没敢奢望能高攀皇家,是殿下您,在这厅里跪下来情真意切地说是真心喜欢我家阿奴,不在意她是个天煞星,更会一心一意对她,娶她为妻的,我们才敢让她入宫待诏的,但是如今,你却选了忆萝郡主,把我家阿奴丢给根本不喜欢她的太子,殿下,您这样做不是要我和阿奴的命吗?”
一通话说得君慈又惊又急又愧,急得在脚地上团团乱转。
“我,我当初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是真的喜欢阿奴的,我也是真心要娶他的。”
“好话谁不会说,动动嘴皮子的事。”君柔泣道:“然,事实总是残酷。”
君慈抹了抹汗,狼狈得很。
若阿奴生气或伤心,他还能有千百样方法去哄她,可这是姚夫人,你让他怎么办哦?
“怎么回事?”
一听这声音,君慈暗暗松了口气:姚有常来了。
“姚叔叔。”
有常一踏进屋来,惊道:“殿下!”转眼又一见自己夫人正坐在一旁拿手绢抹泪,更是吓了一下:“夫人,您这是怎么啦?”
“都是你干的好事!”君柔却反骂他道。
真是冤死有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