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十分危急,似乎下一刻,这个老头就会被群鬼拉下地狱一样!
连杀手们都为他而感到紧张了!
然,老头却不慌不忙。
危急间,只见那老头的右脚一顿,身一沉,嘴一张。
太元有一句比较夸张的话,叫:脚顿一顿,地抖三抖。
当天,在场清醒的人,切身领教了这一句话!
老头的脚一顿,杀手们真的感受到了脚下的地颤了几颤,随即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怪力压了过来,他们看不到,但明显感受到老头身边的气场变了。
他脚下的枯草、杂叶也在他脚的顿一顿之时诡异地浮了起来,那感觉就像看农家女在谷场拿着筛子慢动作地筛谷子一样:谷女双手拿筛子一扬,筛子里的谷物扬起。
但,老头只是顿了顿脚,他脚下的杂物就扬起来了而且久久不落。
他顿脚后,张嘴吼了一声~~
那声音难以形容:如龙吟、如虎啸、如狼嚎、如狮吼、如千军万马策马狂奔!
他的吼声一起,浮在他周围的草如针向四面八方飞去!
五个杀手俱如被打了一掌般向后倒飞出去。
他们见到了更让他们恐怖的景象:草丛里的东西飞跃起来,那是或白、或红、或黑、或金色的小蛇。
它们如在大锅中被煮的活鱼,纷纷痛苦地跃出水面。
蛇们竟从草里腾跃上半空中,或惊恐、或愤怒或痛苦地扭曲挣扎,有些如被拉扯一样从中断成两截或几截,有的如被挤压一样,蛇体爆开!
老人吼了一声后,站直起来。
当初草浪如潮卷来,如今,浪再如潮般急急退去!
老人抱起地上晕倒的云海就走。
很快,鬼地回复如初,夜依然黑,风继续呜咽。
如果忽视地上的惨状的话,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老人吼声一起,那个女人就惊呼一声,尽全力向后飞去,捂着耳朵,仓皇而逃。
逃出很远后,她吐出一口污血,感到全身疼痛,血玉箫不知什么时候掉哪里去了。
她颤着两手摸了摸两边耳朵,发现两手都带了血。
她回去,急急安排人去鬼地把她的笛子找回来,并把那八个杀手的尸体清理掉。
.......
听了老人的话,子规震惊极了:“三爷爷,您能看出杀我云海哥哥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看不出。”三爷爷说:“以前没遇到过,不过倒听你师傅说过。”
“那个鬼母?”子规问,她的师傅曾跟她说过他追踪多年的妖人“鬼母”的许多事,其中就包括说了,这打鬼母会下盅、和驭蛇两种邪术。
“对。”三爷爷答。
“即使鬼母如今依然在生,但她应该不是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吧?”
“那姑娘肯定不是鬼母本人。”三爷爷答:“她应该是鬼母的传人吧,如果鬼母亲临的话,我与你云海哥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那鬼母肯定打不过您的吧。”子规说。
三爷爷微笑了一下,看向子规。
子规的脸微微一红。
三爷爷说:“若阿奴这鬼灵精,在医学上有你这般造诣,她若想作弄我,恐怕老头我可是要吃大亏的咯。”
子规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老头语重心长:“鬼母她未必有阿奴一般的鬼灵精,但,此人已没有人性,没有底线!能认她为徒并修学她的邪术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没了底线,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对上这种人,绝不能有一丝松懈,也不能太过仁善。”
“恩。”子规点头。
两人把石室收拾妥当,就一起出到外面来。
“好大的雪。”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