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慈沐浴完回到寢殿,站在床前,望着空空的床,一股寂寞感扑面而来。
有阿奴在,不一定要在他身边,只要他知道她在家里或在附近,他都觉得全世界都是热闹的。
现在.......
唉。
那一瞬,他超级想见她。
那种思念是排山倒海的。
他转身,过到那堵藏宝墙(本来这墙是没名的,阿奴来后,就有名了。)处。
他看着小格上的阿奴的小人偶,心一柔,手撑在格子上,痴痴地看着它发愣。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轻声对它说:“玩就玩哦,早点回来。还有,别把心丟了,秦云海那浑蛋已是有妇之夫了哦。”他伸手戳戳它的脑袋瓜子,那人偶噼一声就倒。
他吓了一跳,忙双手去把那人偶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别告诉她哦,她是个母老虎,会发飙的哦。”
这幼稚鬼。
他再在那用手肘撑着格子,掌支颐看了它好久,看着看着,他靠向前,亲了她一下,再转身,掀帘,上床睡觉去了。
......
此刻,阿奴在干嘛,是否也在苦苦思念着李君慈。
才没有呢。
她潇洒的很。
她被困太久了。
如今偷溜出来找云海。
那感觉就如困鸟出笼。
今天傍晚时分,三人凿冰抓鱼。
三人趴在洞边等鱼。
已等了许久。三人都被冰得鼻头红红,心颤颤了。
造成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无粮的状况的人是阿奴。
要不是这个家伙磨磨蹭蹭又事儿多,这里要停一下,那里又要逛一下的,大家就能到下一镇了。
现在,惟有自己找吃的了。
云海和夜影静静伏着。
阿奴也伏在那,但她是不安分的。
拿着她的鱼食:香香豆,喂她自个,一磕一磕的,那嘴就没停过。
忽的,她左看看云海,从小袋子里拿了一颗豆,伸给云海,云海摇摇头表示不要。
但她拿着豆子一伸,伸到他嘴边,他无奈,只得张嘴叼了。
她转头向右边,拿了颗豆子伸给夜影。
她这人,一向自来熟,即使冷如夜影这样的人,她也能自来熟。
夜影直接扭开头不理这个多事精。
“唉呀。”他头刚拧过去呢,就痛呼了一声,因为阿奴拧住了他的耳朵,逼得他把脸扭了过来。
这个野蛮的多事的女人!
她把他的脸扭过来,再拿着香香豆往他面前一伸,
他如果再扭过去不理她,按她的个性,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法,他伸手接过,往嘴里一扔,嚼了,她这才得意地一笑,放过他。
阿奴这人,感染力很强,别看武王府里的男人们,尤其是高小明,表面上一脸嫌弃她的样子,但心里,对她,是一种奇怪的情感。
不是爱情,但也绝不是真嫌弃,就是很奇怪的那种情感,像哥们,但心里又清楚得很,她是个女的。
姚阿奴这个女人,也许是因为她有一百个哥哥的原因,所以,她很容易与男孩子打成一片。
高小明之流(包括冷冷的北冷在内),表面虽嫌弃她,但,若有人欺负,那也是绝对不行的,即使没武王这一层关系,那也是不行的。
终于,有鱼冒出来扯香香豆包了(阿奴拿着丝绢,包着些香香豆,用丝带绑在一根树枝上,放到凿开的冰洞里)。
冬天的鱼大多被冻得不太灵活了,所以北冷伸手一抓,就很容易把那条鱼抓了上来。
“哇哦!”阿奴欢呼跳起。
没人呼应她,她一个人也能代替全世界乐起来。
没了她,这两个男会鸦雀无声的。
她欢呼鼓掌,在两个冷冷或凉凉的男人中间,乐了两圈,再欢呼着跑向前面的小山头,跳脚欢呼:“有鱼吃了!”
这附近的山头似乎都被她感染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