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就在雁群刚展翅的一刹那间,一颗石子急速而至,一只大雁痛苦地扑棱着。雁群立时离地飞起。“啪!”又一颗石子击中了起飞约三尺高的大雁。被击中的大雁扑棱了几下,掉落在地上。就在仆散隆立甩出第二颗石子的同时,他腿一蹬,像豹子一样地飞奔起来。“嗖!嗖!”两下,将两只受伤的大雁提在了手里。
“好!好!太漂亮了啦!”方梨花高喊着跑了过来。
“哥!哥!你太厉害了!”方梨花搂着仆散隆立的腰,激动地留下了眼泪。
“傻丫头,就知道哭!”仆散隆立腾出来一只手,拍拍方梨花的后背说。
“坏小子,你太让我感动了!”方梨花甜蜜地偎依在仆散隆立胸前说。
“两只雁,也够一锅了!快走!大雁退毛前,要先灌它一杯酒!晚了就来不及了!”仆散隆立催促说。
“我不!亲亲我!”方梨花坚持说。
“好,亲亲!亲亲!走!快走吧!再晚就要带雁毛一起吃了。”仆散隆立拥着方梨花朝马站的方向慢慢走。
“真想就这么一直亲下去!”方梨花抹抹嘴,不再挡路了。很快,两人上马回到了方家。
“大,娘,看,我哥打的!用石子!”方梨花提着一只还在挣扎着的大雁得意地炫耀说。
“知道了!知道了!交给我,快进屋吧!”方赖氏高兴地接了过去。
“先要灌它一杯酒,好退毛。雁绒要留起来。”方梨花现学现卖嘱咐说。
“傻妮子,长本事啦!快去堂屋吧!歇会,洗洗手,这就吃饭。大雁肉不好煮,今晚是吃不成了!”方家贵急忙接过来另一只大雁,热情地招呼说。
“我忘这回事了!”仆散隆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大,忘记告诉你了。我隆立哥就是金人传说的哪个‘战神’!”方梨花得意地炫耀说。
“什么?你是战神?”方家贵放开手里的大雁,瞪大眼睛问。
“伯父,事情是这样的!”随即,仆散隆立吧他在苍狼属地‘减丁’的战事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我找了一个好女婿!”方梨花毫无顾忌地守着父母的面,主动亲吻起仆散隆立来。
辣眼睛,快闪!方家贵夫妇赶紧去厨房忙活去了。
“大姐,羞不羞!”两个少年出现了。
“过来!叫姐夫!”方梨花郑重地说。
“不叫!他就是比我长得高一点。”一个年长的少年说。
“我叫,我叫,姐夫!”另一个看起来十岁刚过的少年说。
“这个是我大弟,叫方守珍!今年13岁!这个是我二弟,叫方守宝。今年10岁。”方梨花介绍说。
“好,名字很好!你俩谁会写自己的名字?”仆散隆立关切地问。
“都不会!他们都没有开过蒙。大也没空教他们。”方梨花无可奈何地说。
“你呢?会写字吗?”仆散隆立问。
“我就更不会了!”方梨花摇摇头。
“以后,我也教你们,好吗?”仆散隆立问。
“哥!你识字?你识多少字?”方梨花愣住了。
“不多,一万多吧!”仆散隆立随意说。
“你文武双全?天啊!大,娘,我男人文武双全!”方梨花激动地喊叫着跑了出去。
“方守珍,方守寶!方梨花!这样写。”虽然“寶”字是繁体字,仆散隆立还是稍一犹豫就写了出来。是用树枝在地上写的。
“隆立,你还识字?”方家贵走进来问。
“伯父,我能识一万多个。我在莱芜时,还想印书呢!我还会编书。”仆散隆立毫无保留地说。
“老天啊!您总算睁眼了!给我们方家送来一个这么好的女婿!我哪两跤摔得值啊!”方家贵仰脸大声感叹说。
“什么两跤?”方赖氏急忙问。方梨花随即把两人在小酒店相争的事情说了一遍。
“该!让你逞强!”方赖氏很解气地说。
“这叫不打不相识!没有我逞强,你能摊上这么好的闺女婿吗?”方家贵很自豪地笑了。
“姐夫,教教我呗!”少年方守珍讨好地说。
“忠!只要你愿意学。”仆散隆立大量地说。
“我男人文武双全!”方梨花随即又把刚才仆散隆立用两颗石子,重伤两只大雁的事情详细叙说了一遍。
“闺女,好好待客(Kei,女婿的意思)。”方赖氏嘱咐说。
“娘,我会的!开席吧!别收拾了!以后日子长着呢!”方梨花心急地催促说。
“这就好!这就好!”方家贵赶紧又去忙活了。四菜两汤随后就上了上来。猪头肉、煮羊肉、炸河虾、红烧丸子、金针菜汤和羊肉白菜汤。前四样都是现买的。方家贵又当家长,又当礼宾,忙的不亦乐乎。仆散隆立和方梨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喜宴就开始了。
“这是双酒务的白玉春,隆立!你尝尝咋样?”方家贵提起酒葫芦斟了半盏酒说。
“绵甜柔和、甘润爽口,后味稍有些酸,余味有点苦头。还行吧!”仆散隆立咂吧着嘴说。
“这个呢?封家庄的宝丰醉!”方家贵又递过来半盏问。
“不如白玉春!酸味更大一些。苦味也是一样。还有点油腻感。”仆散隆立品了品说。
“是,他家习惯加点猪油!这个呢?曹村的菊花黄。”方家贵问。
“用菊花的苦,压住了后味,可是酸味更大了!”仆散隆立舔舔上嘴唇说。
“今天只能买到这三样。梨花,拿我们家的酒来!”方家贵指使说。
“咱家的酒就不要拿了吧?献丑!”方梨花不满地说。
“让你拿你就拿!费什么话!”方家贵急了。方赖氏急忙起身拿酒。
“这个,放的久了些,酸味是少了,可是太甜了,不利口。余味还是有些苦。”仆散隆立喝后评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