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七天,李隆立带领手下一面接人送回琉球,一面大量抛售带来的货物,采购茶叶、丝绸、瓷器、桐油,几乎花光了所有抛售货物得到的钱,这可大大促进了福州的贸易发展。贸易吗?互通有无,是惠及双方的行为。当然毒品除外。南宋时,福州的经济发展水平还是很高的,海外贸易活跃,造船业也十分发达。至于李隆立答应的哪1000支步枪,坏了,这次没有带来,赵令詪也只有憋瞪着两眼,无计可施了。唉,谁叫你不是强者了呢?风水轮流转,今年到的不是你家,有怨气又能如何!
再一次凯旋,别慌走,赵令詪又上门了,要求李隆立将东南海岛上的盗贼给清理一下,李隆立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史载:绍兴二十年(1150年)萧振知台州,与殿前司水军统制王交会同捕之,王交乘舰入海,大败之,郡境始安宁。可是,这只是治标,依旧没有彻底剿灭海盗,捣毁其巢穴,只是让其收敛一些,不再上岸祸害百姓了。而李隆立部就不同了,四艘战舰,先对着岸上的海盗们巢穴的建筑物一顿轰击,接着就是一遍犁耙式的搜查,活的带走,受伤严重的让其自生自灭。海盗们的弓箭短刀在步枪面前几乎就等于挺着脖子等待着被屠戮。兵器,是决定战争胜负的最重要力量。
又得到了近100名俘虏,李隆立部胜利凯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次带走的一万人中,男人多女娃少,不知道从啥时候起,福州流行起来“溺毙女婴”来,造成了男多女少的局面。这也难怪,古代嫁女就是一桩赔钱的生意。能出得起大彩礼的人家不多,根本抵不上养大女儿十几年的开销。可是长此以往,有很多说不上媳妇的光棍存在,社会治安就不稳定了。这次李隆立到福州要人,巧了,还真能缓解一下社会治安不好的状况。这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之事吧!
回到琉球,经过商议,决定一个农垦营安置1000人,多余的人留在高雄。屏东、台南、嘉义、苗栗、台中、彰化、云林、新竹、基隆都有份。王长江最近干得不错,李隆立已经恢复他的营长职位了。
又得到了一批从大陆来的货物,赖明理一去都四个月了还没有回来,李隆立决定自己带队去一趟吕宋岛。不过,去苏门答腊就不用了。他不愿意涉足姚忠的地盘。
到吕宋岛换些什么回来呢?这个要盘算好。现在的菲律宾人烟稀少,市场容量有限,就是他们愿意要,我能要他们的什么货物呢?硬木?我现在在琉球,不缺这个。种甘蔗榨糖,琉球都能办,今年榨糖厂都建好了。那边热带水果有的是,可我能运得过来吗?胡椒,现在还没有传到吕宋岛,其原产于印度,是由阿拉伯人传入马来半岛的。要不这次带过来种子,在这边来个广泛栽培。毕竟中国大陆地区的气候,不太适宜胡椒的生长。算来算去,只有油棕可用,棕皮、棕油都行。说句实在话,真的是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带回来啊。估计现在赖明理正为这事作难呢!其最好是把肉蔻、丁香带回来啊!也难怪,南宋的海外贸易顺差那么多。对,有了,象牙,沉香,檀香、白乳香、附子沉香、沉香头、笺香头、黄熟香,都离不开一个‘香’字。宋朝皇家受的贡品原来就是这些。不对,吕宋岛恐怕连象牙都不出。不行,我得想想办法,不能贸然去。
苦思冥想了两天,李隆立悟透了,想要我的货物,那就要给我干活。干啥活啊?开矿!菲律宾的矿产可是丰富。尤其是铜、镍、金、铬、钴。好像铝、镁也不少。最初还是要以铜、铝为主。铜,制造子弹必须用它。铝,冶炼便宜,可以大量出产,作为民用品,用途广泛。其他的我也不管能不能出纯品了,开采出来,先烧结一次再说。总之,我不能办羊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菲律宾的煤质不好,那就从加里曼丹岛海运过去。又是加里曼丹岛,就是婆罗洲,其西北部的石油,啥时候能开采出来呢!自己的煤油可是存货不多了。这都一年多了,只出不进啊!
马鲁古群岛和不远处的班达群岛一起,是最富传奇性的岛屿,前者直到16世纪初向世界贡献了第一颗丁香,而后者是当时唯一的肉蔻产地。只是为了得到这两种香料吗?李隆立颇为踌躇。可是,不管如何,还是要跑一趟的,就是鸡肋,也要吃一口。煤油少了,集中到两艘船上,跑个来回是没有问题的。前提是要留够从基隆运煤过来用的。就这样,李隆立带着两艘战船加两艘大木船和200名士兵出发了,新提拔的一个叫牛清泉的营长随行。
从高雄出发,到吕宋岛不远,点对点,到吕宋(马尼拉,其实后世小吕宋国的区域)也就是300多公里,早起出发,一天就到了。可是进了马尼拉湾,尼玛,人影都没见一个,别说什么建筑物了。据历史记载:吕宋国是马来人建立的。其来自文明化程度较高的马来半岛和苏门答腊地区,他们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与之适应的生产关系,直接促进吕宋岛原始社会的解体和奴隶制的确立。这个时候是1151年,他们已经来了,可他们住在哪里呢?吕宋岛之所以在菲律宾众多的岛屿中开发较早,与其地形有很大关系,其北部和毗连地区是两山夹一川的大致地形,这个地形可以大大减轻台风的损害。同时也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找人,找不到人,我带的这些货物卖给谁去,难道要带回去吗?得定一个目标,就棉兰老岛吧!真的找不到人,我就安排人留下在苏里高开采铜矿。苏里高矿区大部区域离码头约在1公里以内,矿藏资源包括铜、铬、银等。好出好进这才是第一位的。再说,其东北方向的迪特加纳岛,有铬金铁镍矿,再靠北的萨马岛,有铝土矿,可以在就近形成一个金属冶炼中心。休息一晚,李隆立指挥着船队,七扭八转,终于停泊在了一个港湾。尼玛,这一路还是没有见到人影。李隆立是沮丧至极。好好休息吧!李隆立睡不着啊!这算啥事啊?来做生意,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清泉,看到了吧,这可是一块处女地啊,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以后咱就是这块土地的主人了。这么大的一块地方,随便找一块,就比你们泉州大。”牛清泉是去年在泉州主动加入李隆立船队的人,他父亲曾有过出海帮人做生意的经历,不过没有赚到钱,他不甘心啊,发誓要干出个人样来。这不,只一年时间,就被提拔成营长了。李隆立开始忽悠起来。
“大人,你是不是想让我带人留下啊?”牛清泉问。
“有这个意思,不过,我不会牛不喝水强按头的。啥事都得讲个自愿。”李隆立大度地说。
“我可以带人留在这里,只不过,你明年得让我弟弟带50贯钱回泉州,我这条命交给你了,可我得让我父母过上好日子。尽尽我的孝心。”牛清泉很动情地说。
“对,你说的很对。你带100人,还有一条战舰,一条大木船留在这里,所有的人按军职分为三等,你50,军官40,一般军士30贯钱,给我写个条子,我回去专门安排人把钱送到你们老家去。”李隆立保证说。
“谢大人,您说吧,要俺们在这里干啥?”牛清泉直截了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