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顿了顿才道:“王爷的侧妃,原本是要许配给彦的叶二姑娘不是么?当初彦倒是真心实意期盼了一阵子这门亲事能成。”
“哦?二公子是在怪本王抢了你的亲事。”
他用的是肯定的口气,直白的剖析了张彦的内心,张彦却死命拒绝承认自己是这个意思,还试图掩饰想要利用这层关系和顾景行扯上边的意图。
“彦不敢,王爷莫怪,彦只是感慨缘分的奇妙,并无其他的意思。”
顾景行不是个爱在这种话题上和人浪费时间掰扯的人,再未搭话,背着手走了。
张彦立在原地目送他上了马车离开,直到走到拐角看不见了为止,脸上那种似有似无的微笑表情一直都在。
叶婉清这会儿已经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恰逢出去查布匹行的人回来,直接把布匹行的人给带回来了。
这本就是个切入点,叶婉清把人隔开了一个一个亲自审问,果不其然布料出了问题。
她们走后,那个白渊也订了一批货,但仓库里的货不够用了,恰好母女两个买走的料子里还有白渊想要的那种。
于是掌柜的就派人去国公府询问是否能和白渊换一批货,白渊愿意出两倍的补偿。
国公府给出的答复是可,于是两人订了送进宫的布料就这么被换了一批。
结果进宫当天就出事了。
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布料中途经手的人太多,不光哪个环节出的问题难以确定,甚至连是不是布料的问题都不好说。
叶婉清明面上把人打发回去了,背地里却差人盯着,一旦有什么特殊动向立刻来报。
她还得进宫一趟,叶璃音掌权的时候结仇太多,如今进了冷宫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想对她动手机会可太多了,如果她能证明问题和布料被褥没关系,那温雪晴立马就可以被放出来。
至于剩下的,慢慢解决不迟。
顾景行还没回来,叶婉清留下话,自己带了人进宫去了。
景福宫在最角落的地方,常年无人,穿过了整个皇宫,东一长街走的几乎望不到尽头,除了偶尔路过的宫女太监,就只有叶婉清和卫宁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这么大一个皇宫,却容不下一个失势的女人。
这宫里的人心一如这入了冬的天气一样寒凉。
因为景福宫出了事,所以看守比往常多了一倍。叶婉清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被拦在了门外,她亮出王府的腰牌来。
“我乃摄政王妃,谁敢阻拦?”
守卫为难:“王妃,皇上有旨,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事急从权,皇上那边自有本妃和王爷去交代,天塌下来压不到你们头上。本妃是来查案的,早解决了早利索,你们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耽误太久吧?”
几个看守互相看了一眼,碍于这个王妃身份复杂,和里面那两个女人牵扯过多,索性也就不拦了,把人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