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乘走出电梯便看见走过来的刘妗,“刘小姐。” 刘妗走过来,停在付乘面前,“我这段时间会留在巴黎照顾廉时,直到他出院为止。”
“你应该也希望他快点好吧。”
她很清楚,付乘一切都听廉时的,除了廉时,没有人能叫得动他。
当然,她不会去使唤付乘,她只提醒他,要分清轻重要害。
刘妗说完,走进电梯,很快电梯门合上。
付乘停在那,两秒后走进病房。
湛廉时睁着眼睛,看着前方虚空,他眼里是一片夜色,这夜色又黑又深。
他在想着什么。
付乘走过去,“湛总,林小姐转院了。”
漆黑的眸子动了下,湛廉时开口,“什么医院。”
他声音很哑,是高烧后的哑,昨晚他发高烧,病情反复,到今天凌晨三点才平稳。
可以说,昨晚很凶险。
“齐鲁贝尔医院。”
“嗯。”
付乘继续说:“林小姐住院的事被报道出来了,幕后主使我也查了,是赵总让人做的。”
湛廉时没说话,他看着前方,眼里没有任何惊讶,意外,有的是深渊一样的深暗。
显然,湛廉时早已猜到。
付乘不再说,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时,湛廉时的声音落进耳里,“她的情况,每天我要知道。”
付乘,“是。”
林帘和韩在行到了齐鲁贝尔医院,护工去办好住院手续,林帘被送进病房。
新的环境,不再有不想见的人,一切都恢复到以前。
林帘整个人放松。
于她来说,和湛廉时在一个地方,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
韩在行把林帘在那边医院的资料给医生,医生看了后,还是带着林帘去做了一番检查。
等一切结束,时间已经是晚上。
林帘手机响了。
韩在行把手机给了林帘,但他告诉她,不要去看那些报道。
林帘答应了。
他带着她转院,是因着记者也好,还是因着湛廉时也好,她都接受了,既然这样,她就没必要一定要去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时候,糊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