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突然得了两个孩子,毫无心理准备之下,情感冲击实在太过猛烈。
聂伤听了古令水妹的话,直觉头脑发胀,反应迟钝。
呆了半晌,才咧嘴笑了一声:“哦,知道了。呵呵。”
“知道了?这是何意?”
古令水妹见他态度冷淡,顿时柳眉直竖,不悦道:“怎么,我家水巫大人怀了你的孩,你不高兴吗?”
“不是,而是……我……我只是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聂伤语无伦次,心中慌乱,烦躁的用手抹了把脸,扭头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古令水妹见他原来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不禁大怒,气冲冲道:“你不说,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哼,你是嫌弃我守井族被诅咒的血脉,不想让水巫大人给你生孩子,是不是?”
她指着聂伤,冷笑道:“呵呵,我告诉你,守井族乃是上古神族后裔,血脉并不低劣。水巫大人更是神灵之后,无比高贵,哪里配不上你?”
“聂伤,我们一族看错了你,本以为你是个胸怀广阔的伟男子,没想到,你也是个心底偏狭的俗人!哼,这个孩子我们根本就没想让你养,守井族会替你养大,但是以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怒斥一通,白脸气的通红,转身就要离去,却听聂伤忽然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
聂伤像个神经病一样,态度瞬间改变,一手抚额一手捂住肚子,仰头大笑,笑的脸上肌肉都快抽筋了。
自从得知自己有了子嗣,他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明明很高兴,高兴到想笑,却总是堵的笑不出来。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可能是雄性个体传承基因的危机感被唤醒了,既恐惧又向往,想抗拒又忍不住要扑上去。
总之,难以用语言描述,心里憋的异常难受。
被古令水妹一通痛骂之后,堵在心里的东西竟然莫名消失了。巨大的喜悦像喷泉一样涌上心头,让他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怎么都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前仰后合,肚子酸痛,扶着墙柱依旧笑个不停。
“……”
古令水妹被笑的一头雾水,生怕他发疯,畏惧的退到门口,结结巴巴的说道:“喂,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哈哈哈……”
“喔……呼!呼!呼……”
聂伤的笑够了,大口喘着粗气,感觉情绪完全宣泄了出来,身心无比舒畅。
在傲娇的水巫肚子里种下自己的种子,并且生根发芽了,让他感到征服感爆棚。
不禁挺直了腰,对古令水妹大声说道:“那孩子是我聂伤的种,我是那孩子的父亲,怎么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
古令水妹听了,顿时松了口气,摇头说道:“你先前的态度,我还以为你……”
“不要胡说!”
聂伤打断她的话,昂首道:“我只是欢喜太过,喜滞于心,一时不能表达而已。”
“我、我刚才……刚才错怪你了。”
古令水妹彻底放松了下来,对自己刚才的鲁莽很是不好意思,撩了下头发,笑道:“水巫有孕之后,心情起伏不定,时忧时喜。今日难得高兴,便让我来向你报喜,让你做好准备。”
“嗯,做好准备?”
聂伤眼光一闪,态度又冷了下来,说道:“告诉水巫,有孕在身,就不要忧郁,心情放好一点。再对她说,照顾好我的孩子,不然我饶不了她!”
“啊?”
古令水妹听傻了,斜眼看着他,皱眉说道:“聂侯此言甚是荒谬!孩子是水巫肚里的骨肉,她当然会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哼,那可不一定。”
聂伤冷哼一声,负手说道:“那婆娘要我的种子,目的是为了对付堕落的水神,并非真爱孩子。”
古令水妹迷惑道:“不会吧?水巫大人不会这样吧?”
聂伤走到她面前,紧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严厉的说道:“其中的隐情我不便对你说起。你把我的话带给水巫,她要是敢用我的血脉冒险,我一定抓她到地面上来,一直关押她到孩子出生!”
古令水妹见他态度严肃,脸色也变了,点点头道:“我会把你的话告知水巫的。”
“聂侯你也请放心,守井族人自被诅咒后,就无法与他族血脉融合,此子乃是数百年来第一个混血之人,还是聂侯的血脉。他是我们守井族的希望,就算水巫想要伤害他,我守井一族也不会答应的。”
“我的基因实在太强大了!”
聂伤听到此言,顿感信心爆棚,下意识的挺了挺胯,做出平淡之态道:“嗯,我是神农使者嘛,只要是雌性,我就能让她怀……”
“额……咳咳!”
他感觉自己太轻浮了,忙停了口,神情威严的说道:“你在水巫身边侍候,要随时把孩子的情况通报与我。”
古令水妹拱手道:“我会常来的。聂侯没有其他事情吩咐,我就走了。”
“等等。”
聂伤叫住她,压抑着激动之情,在屋里来回踱了两圈,问道:“盐洞那边如何了?”
古令水妹道:“我们排掉了一段盐洞里的水,亵妖跑出来的更多了。”
“不过聂侯把大量器具给了我们,守井战士装备精良,对付水洞里潜游过来的亵妖绰绰有余。虽然时常被亵妖骚扰,但并不影响盐矿开采,我们输给斗耆国的岩盐也不会减少。”
聂伤摆手道:“器具是你们自己用上好岩盐交易的,不用谢我。”
他思索了片刻,问道:“丽水没有给我带话吗?”
古令水妹摇头道:“自从上次水神见过聂侯之后,就一直在沉睡,再未现身过,就连水巫都没有见过她。”
“还在沉睡啊,看来她似乎很急迫。”
聂伤的心提了起来,又问道:“水巫也没有给我带来堕落水神的消息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