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蒂被剥夺了继承权,大船户病倒,卡米拉暂时代理卡德莱茨商会会长职务。”
听西尔维奥轻声念出情报的内容,康德精神一振:“这么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请冷静,伯爵,虽然我们潜在的盟友表面上掌握了权力,但远远不到可以庆祝胜利的时候。永远记住敌人是没有任何信义可讲的,继承权能剥夺也能重新赋予;装病的大船户对我们的手段必定怀恨在心,从此将倾向于和我们敌对;表面掌权的卡米拉小姐也不可能彻底放弃她父亲制定的遏制扼杀政策。”
“嗯,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作为扼住我们咽喉的黑手,卡德莱茨商会必须被彻底摧毁。在执行下一步计划之前,我想问一下,您对卡米拉小姐感觉如何?能否接受她为情妇?”
“感觉不坏,但情妇什么的突破我的底线了。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已经注定,绝无更改。不过,伤害一个曾经在最困难时伸出援手的人,是否欠妥?”
西尔维奥欠欠身:“这个女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有野心。留着她是大害。不如趁早清除,永绝后患。”
“不妥。她是无辜的,不能凭想象去树敌。”
“她身处敌对阵营,一切手段皆合情合理——当初您屠宰精灵的时候,是否分辨过哪一只精灵是无辜的?”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按我说的做。”
“如您所愿,我的领主。”
西尔维奥退出去,墙角有一团空气诡异地扭曲起来,晃几晃,变成了伊芙:“康德,为什么不要那个卡米拉啊?她挺漂亮的,看上去也蛮温柔,再说艾斯不是早就说过吗?如果你和人类产下后代的话,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哦!”
康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真心话吗?”
“当然,”伊芙理直气壮,“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还这么想过?”
伊芙的眼睛转来转去:“反正这么想过啦……你你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康德继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好吧好吧,我承认了,我喜欢她,但是只喜欢她送来的好吃的!如果她敢缠着你我就把她做成命素!谁敢和我抢男人我就把谁做成命素,不怕死的尽管过来试试啊!放马过来吧……啊呜呜呜——”
康德用一块蜂蜜蛋糕结束了恶龙的咆哮,哭笑不得:“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小说。”
“我看你太闲。”
伊芙用最快的速度把蛋糕吞下去,然后鼓起腮帮子:“每次见她你都笑的很开心,和我就没话说,说一次还凶我!你不爱我,你的心都被那个女人偷走了对不对?”
康德快忍不住笑了:“爱?我最最亲爱的女王陛下,您什么时候学会这手的?在人类巢穴里呆久了,忘了身为统治者的自觉吗?”
“少拿这种廉价的说辞来哄我啊,我很生气!蛋糕是不管用的!不许碰我!”
康德才不给她溜走的机会,轻轻一腾身就把女孩压倒了:“别动,抱抱。”
“讨厌你,别动我啊!”
“听我说啊你这笨蛋,”康德轻轻抱着女孩柔软的身子,鼻尖在她耳畔温柔地蹭来蹭去,“我看到好吃的蛋糕会开心,但我会对一块蛋糕谈情说爱吗?”
女孩柔软的身子突然僵硬,然后放松,毫无防备地向后依偎到他怀里:“就会说这些漂亮话。”
她的眼睛闭上了,享受着脖颈上写下的爱侣唇齿间的热切气息。
康德也闭上眼睛:“筑巢,婚飞,繁衍后代,这是我们的神圣使命,我没有一刻忘记。人类获取资源的效率比我们高,为了后代能成为真正的霸主,我必须拼命。”
伊芙反手环住他的脑袋:“我知道你很累。我不该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烦你。可是我忍不住,我觉得很难过……”
“我理解你的心情,那种一想到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别人抱在怀里的痛彻心扉的感觉,我永远不想体会第二次,也不想让你体会第一次。我保证。”
“嗯。”
“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傻话了,想想将来一块会飞的蛋糕缠着我叫爸爸?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伊芙噗嗤一下子笑了,轻轻在他手上咬了一小口,然后灵巧地从胳膊包围圈中钻出来:“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西尔维奥出手,卡德莱茨商会没有几天了。但我们的粮食问题严峻,资金见底。马尔萨和西尔维奥说多梅尼科极有可能用高价粮套走我们最后的钱,然后在我们放松警惕、误以为能挺过冬天的时候给我们最后一击。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最大的问题是多梅尼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