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夏御钟这话,陈思危眉头微微一皱。
夏御钟的担忧不无道理,的确是自己没把这事当回事。
“老夏,不用太担心,你手里不是有《悬壶录》,多学学呗。”眼下反正不能承认,陈思危便对他说道,“实在不行,以后再碰到类似的情况,你就直说治不了不就成了,神医虽神,但也不是万能的呀。”
“唉!”
夏御钟长叹一声,“我们这一行不是外人看来那么简单的,勾心斗角的事情海了去了,现如今有了牛泽清这个先例,再有类似的病人,我若不治,同行会逼着我治的。”
“就算没有这样的病人,以我这些年得罪的同行,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搞出类似的病人,以此来让我身败名裂。”
学会了医药术之后,陈思危现在是医术无双了。
但是,他真没想到,这一行水居然这么深。
若是早知道会把夏御钟推倒这地步,陈思危就不模仿他的笔迹了,随便模仿个什么王羲之颜真卿柳公权谁的,让老夏的那些同行琢磨去吧,想破了脑袋他们也琢磨不明白。
但是,现如今事都已经很发生了。
老夏又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必须得承担这个责任,必须得管他。
“不要紧,真出了这样的情况,你就来找俺,俺来帮你。”心中略微一合计,陈思危对夏御钟说道。
不就是治病,现如今,自己学会了医药术,真不怕疑难杂症。
到时候有人折腾,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出头就得嘞呗!
“嗯?你有那本事啊?”夏御钟楞了一下,回头瞧了他一眼。
刚给夏老头搞了这么个大后患,这会承认准得倒霉。
“咳咳,俺不会治病,但是俺会打架。”陈思危赶紧轻咳两声,“你是俺徒弟呀,欺负你就是欺负俺,俺打死他们!”
“哎呀!粗鲁!粗鲁至极!”一听陈思危这话没个正形,夏御钟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跟你说不明白了,你忙吧,我回了!”
言罢,老夏一脸沮丧的朝山下走。
“喂!老夏!相信俺,有人欺负你,俺绝对揍死他们!”陈思危朝着他的背影吆喝了两声。
瞧着夏御钟走远了,陈思危叹了口气,“对不住了老夏,俺是真没想到你们大夫这一行,也净是坏人呀。”
瞧着老夏走远了,在动物园跟动物们玩了一会,又嘱咐了双色耳几句。
陈思危走了。
先回了家,瞧着白悠素去找白悠悠玩去了,陈思危开着皮卡直奔碰山镇中心大街。
过了中心大街,来到碰山幸福社区边上。
这里,有一座娘娘庙。
这会不年不节的,也没人来上香。
陈思危现在多出名,看门的大爷认识他,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陈老板上香来了?”
“哎,这不是大家都在搬迁嘛,上两炷香求个吉利。”陈思危笑呵呵的进门,顺手给大爷递了根华子,花二十块钱卖了几柱香火。
站在娘娘庙里头,陈思危神态认真,点香,上香,往蒲团上一跪,双手合十。
紧接着,回头瞧了一眼。
门口的大爷离着自己还挺远的,耳朵又背,今天这事好办。
“也甭管您是哪路的娘娘了,多少年了天天给您上香,您也不带显灵一回的,现如今是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您占着茅坑不拉屎,那就不能怪后来者居上了。”陈思危对着庙里的泥塑像嘟嘟囔囔,“行了,该说的都说了,这小狐狸就是求个住所干点积德行善的事而已,您也别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