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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活,乱了,生活真的乱了。(1 / 2)

(第二章)

从济南回家的第一个夜晚,我梦见去年发生的事情了:

“你为什么总是吼她,她毕竟六十多岁了。她身体不好,有病,你不是不知道?”我愤怒了,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她就是懒惰,不愿意干活,什么有病,我看是装出来的。要是只剩她自己,她也不做饭,不洗衣服吗?”刘云和我瞪眼睛。

“你把她逼死吗?”我悲愤的吼道,“她是我的亲娘啊!你这样对她,是不是报复我?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你说呀!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别再逼她了,好不好?”

“不是我想逼死她。是她找事儿,是她找茬。我算看清楚了,我伺候不下来你们。你们快把我逼疯了,要不我死,要不她死······。”刘云不讲道理,像疯狗一样吼道。

········。

我流着伤心的眼泪。

像这样的争吵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我都会痛苦的喝酒,想借酒消愁,想把痛苦、无奈忘记。每当我沉醉在迷迷糊糊的不知东西南北的意识中,我才真的感到解脱,感到自己忘记了所有,忘记了烦恼。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怎样做才能让老婆高兴,怎样做才能让老娘安享晚年?我不知怎样,不知用什么方法让她们和睦相处?我迷惘,我困惑。我不明白,这种争吵会在什么时候消失。我真的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有时候,我不停的问自己,生活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这样子吗?我失声痛哭起来。

我把刘云的父母安葬,我把父亲入土。我们有个儿子,现在又添了女儿。按理说,我们的生活应该幸福,应该快乐才是的。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这是怎么搞的?我不明白。

女儿在母亲怀里大哭。

我看着母亲,看着孩子,又看了看流泪的老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又走进屋子里,拿起一瓶酒,打开,然后走到院子里,坐在地上,喝起来。没有人管我,也不会有人管我,我,只是一个人苦恼的喝酒,不停的喝酒。我知道自己已经醉得不行,我想把所有的烦恼忘掉,我想把世界也忘掉,可是,那烦乱的声音,就像阴魂不散似的,挥不去,赶不走。

女儿还在哭,母亲也在哭,老婆更是哭。乱了,世界在我眼里,乱了。一切,都乱了。

“我说你,你不听,母亲!唉,你如果听我的,不会是这样子。”我在心里想,不停地想,“我说你,你也不听,老婆呀!你如果能体谅体谅我的难处,你听进我说的话,更不会是现在这样子呀!你们可是我的亲人,为什么要这样,互不相让?为什么整天的争吵?”我越想越苦恼,越想越郁闷,于是,我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你们是我,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就不理解我的难处,体谅我的不容易呢?你们有一个人,能理解我,体谅我,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你们,一个也没有,没有一个人心痛我呀!”我难过的一口一口的把烈酒灌到肚子里,我的肚子火辣辣的痛。我想到,我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老娘是长辈,又有失眠的毛病,心脏也不好,害怕生气,我要让着她,不能强行让她听我的。可是,她听不进去,我没有办法;你,老婆,为什么说你,你就是不听呢?她千错万错,她也是我的老娘,我的亲娘呀!你从来不会体谅我的难处,为什么你就是不理解我的难处呢?我知道,我是在压着你,想让你顺从我的想法做事情······毕竟,我们也有老的那一天呀!”我迷迷糊糊,很快把一瓶酒喝光了,“可是,你不听,你不明白······我们也会老的,也会有糊涂的一天呀!”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不停地抽咽着,“我,我没有一个真正心疼我的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最孤独,最无助的人。”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痛苦着,苦恼着,昏迷着······。

那一夜,我在院子里躺到天明。没有人叫我,也不会有人叫我,更没有人叫得动我,因为我已经醉得不醒人事。

我真的醉了。

酒,是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忘记烦恼,忘记痛苦,但是醒后事情还是那个事情,世界还是那个世界;酒,可以使人快快的睡去,不去想任何事,任何人,但是醒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变,原来的还是原来,没有改变,不想去想的,不想去思考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根本也不行的。可是,我希望自己喝醉,醉去,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真好——我喝醉了,就什么也不想了,也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醉了。我,不想,去想任何的事情,一想,就烦恼,就苦闷,就不想活了。

醉了,真好。什么都忘了。

······。

我醒了。时间已是四点多钟。屋里很黑,院子里也很黑,黑暗的,黑暗的一切,连心都是黑暗的。但是,我还是可以看清楚一些东西。我望着黑黑的房梁,摸一摸身边的老婆。女儿睡得香甜,老婆睡得香甜,我却不能入眠。我,回忆着去年的一些事情,想着梦到的争吵。我的心中很闷,感觉透不过气来。

梦是不好的梦,可,梦是真实的,它依稀就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有时候我在想,周公解梦真的灵验,要不,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梦境呀!我忽然心口憋闷。我重重的咳嗽起来,咳嗽的声音很大,他们居然没有被惊醒——唉,他们也睡得真香甜。这时,村子里传来狗叫声,偶尔还传来鸡鸣的声音,那是起早的人在街上走动呢。

天,已经慢慢发白。村庄已经苏醒。

老婆,女儿,睡得很是香甜。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我的处事方法是不是不对,是不是我自己的错?我问着自己。

也许,鬼谷子的智慧是人类处事的好的智慧,我想,我是应该好好的研读他的书籍。现,把其中一段抄录给大家:

······散势者,神之使也。用之,必循间而动。威肃内盛,推间而行之,则势散。夫散势者,心虚志溢,意衰威失,精神不专,其言外而多变。故观其志意为度数,乃以揣说图事,尽圆方,齐短长。无间则不散势者,待间而动,动而势分矣。故善思间者,必内精五气,外视虚实,动而不失分散之实。动则随其志意,知其计谋。势者,利害之决,权变之威;势败者,不以神肃察也。······。

也许,我的方法不对,我不懂得方圆之道,我应该认真学习;也许,我要改变方法,我要改变自己——改变自己,是何等的困难;也许,我应该用以柔克刚的道理,处理他们的矛盾,这样,一切会是另外一个样子的——可,我改变自己,不易,真的不容易。慢慢的来吧!总会有办法的。

我改变不了别人,那就只能改变自己吧!至少,改变起来不会再争吵、再生气。我决心已下,改变自己,不能再这样的生活了。

但是,我还没有来得急改变,就病倒了。我的病,我明白,是由气而得,而且,我的病还不清楚,是什么病。生气,是万病之源——我这样认为。

很快,我的病情就要有结果。我很快要去济南看结果。

错了,永远无法补救。时间,不会留给你机会。过去的错,现在改变,是否还有时间?

我坐在一辆面包车上。这辆面包车是跑县城到省城的黑出租车。因为农忙时节,车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是我。我无神的望着车窗外的麦田,望着还没有长出叶子的路边的杨树,望着飞驰而过的车辆。心,飞了,心已经飞到了远方,飞到理想的天堂。面包车突然停了一会儿,原来是前面出了车祸,死了人。死了人,不知为何,我的心中莫明的猛然涌起一股心酸,并夹着痛。我会不会死呢?我会不会年纪轻轻的死去呢?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问天,天不应。我问地,地不答。我,整个人垮掉了。

我闭上眼睛。我感觉自己飘飘忽忽,飘飘忽忽在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一个不知名的快乐的地方。我的心非常宁静,静的可以听到心跳声。我安静的听着发动机转动的声音,一刻不停的轰鸣的声音,听那一下两下······泵出生命气息的声音。这一次去济南,我不知道面对我的是什么结果——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不知道!内心的忐忑不言而喻,虽然害怕,虽然有些担心,虽然我的内心焦躁不安,但我还是表面上装作安静,安静的闭目养神。

我不想得病,可我得病了。我不想和老婆争吵,可我们天天争吵。我想和睦,可我无能为力。

我真的不想和老婆吵架,无休止的争吵,可我们却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这是怎么了?生活,这是怎么了?天,塌了吗?我们的婚姻出问题了?我默默的问着自己。没有答案。时空,静的可怕,心,也静的可怕。

我还在壮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任务没有完成;我的身体,还在生命的最好时间段,可,不争气的身体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明白,如果不生气,不争吵,我的身体会很健康,我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去挣钱,去干一些挣钱多的工作。但是,我不行了,病倒了。我的生活,艰难而不安,穷困而破碎。

我想到了孩子。孩子,对,我的孩子还那样的小,大的十二岁,小的只有两岁多。我更加的不安,焦虑,无奈,抑郁了。我想到了老娘,老娘已经快七十岁了,身体一直不好,不是这病,就是那病——我,感到了绝望,孤寂,无助。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想到我的老婆,想起她,我就有些恼火。她总是和我吵架,总是和我怄气。我不想想起她,可,我还是依然的爱着她。——想起她,我就想起这次上济南时,她咆哮着和我争吵,一切事情都要依顺着她,好像这个世界离开了她,人都无法生活了似的。她不但强势,而且霸道。可笑,真是可笑。无知的表现,可有什么办法呢?她,是我的老婆,孩子们的妈妈。

等我病好了,我要改变自己吧——我,这样想。

我坐不住了,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我全神贯注的望着车窗外,不安的轻声咳嗽起来。

男司机听到了声音,用眼睛瞥了一眼后视镜,说道:

“你醒了。看你的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要不要喝些水?我,这里有。”

“谢谢!我不是很渴。身体就是······有一些不舒服,像是晕车。”我答道。

“要不,你把车窗的玻璃打开,留一道缝,这样会好些的。”他挺关心我。

我顺从的做了。果然清醒了许多。大脑不再昏沉,神智不再恍惚。

“挺管用的。”我感谢的说。

“这个办法好使······你······是不是,去看病的?”司机边说边打开了音乐,然后又把声音调到最小以后说,“上一次不是刚刚去过?是和你老婆一起去的?”

想起来了,上一次是老婆给他打的电话。

“这一次是看结果。那次有一项检查出不来······。”我无奈的说到一半,不知何故,我不想说起我的病情,止住了话语。

“哦······。”司机挺聪明的,没有多问什么。他又看一看后视镜中的我,说,“你老婆和我是一个村的。不是,应该说,是你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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