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之前的事道歉,我以为,以为你是奸细,所以才会把你赶走,以后不会了,我会无条件相信你。”
韩桉激动解释,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刀子往心上割,可他还是说完,猛烈的咳嗽都阻挡不了他炙热的眼神。
“你先别激动,我,我不走了,你现在需要人照顾。”傅榕雪轻声说,察觉到韩桉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那你留在我身边,过去就让他过去吧。”韩桉贪心渴望她忘掉过去,既然已经想不起来,索性舍弃不是更好,从今往后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傅榕雪垂眸,面带犹豫,直觉告诉她过去有种特别重要的东西,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
“没关系,我们先去南越,说不定那里有线索。”韩桉见好就收,不能逼得太紧,否则她可能会跑了。
“那你睡吧,我在旁边守着你。”她轻声说,等到他熟睡,抬眸望向窗外的落叶,嘴里含含糊糊念着南越二字。
那里真的有她的过去吗?
韩桉身子骨好,又解决心头之患,两天身子就好利落,更以前一样。
而傅榕雪则不尽然,她还是很虚弱,稍微吹点风,可能就会得了风寒,因此韩桉总是很小心。
“前面就是南越的都城,你应该没来过,等你身子好点,我带你出去玩。”
韩桉笑着搂住她的肩膀,潜意识里把她认为是东林国的人。这些天他都保持一定距离,他发现自己稍有她认为过分的举动,虽然不会出声打断,但眉目间的温柔不见。
致使一路上韩桉只敢跟她下棋聊天,尽管如此,傅榕雪的独特见解让他惊讶又深深着迷。
傅榕雪淡然看着沿路的景色,一闪而过的招牌有几分熟稔,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好痛。”她扶着额头痛呼,韩桉立刻探身查看。
“又疼了?小时快拿药来。”
自从上次醒后,傅榕雪就多了头疼的毛病,尤其是他提出来南越,头疼的频率越发频繁。
“吃点会好受点。”韩桉温声安抚,在他眼里,林鹿对吃药这件事很抗拒,虽然每次都强逼他喝药,剩点就会不高兴。
傅榕雪难得没有推开,老实吃下,闭眼睛躺在他的怀里,放下车窗,隔绝外界的一切景色,也包括经过的马车。
“王爷,那辆马车是不是有问题?”游望紧张询问,单手已经放在腰间的佩刀上。
夜惠冥喉结微动,就在刚刚,他竟然感受到雪儿的气息,可是这种错觉出现过太多次,他拼命追赶上时,得到的只有失落,
“没事,走吧。”他轻声说,瘦削的手掌放下帘子,转身抱起霜霜。
他们刚刚从皇宫里出来,霜霜身上的红点退了些,此时正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娘亲……”
霜霜无心的呓语揭开他的内心的伤疤,五脏六腑都被牵扯着疼痛。
“乖,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娘亲,霜霜别着急。”
他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霜霜重新熟睡,只是刚才的话不知说给谁听。
“王爷,我知道这话不该说,万一王妃真的……你要一辈子就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