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建议道:“不如我现在就到鸿二老爷那个外侄子的废弃牛棚里找一些干草来。反正那个牛棚他们已经不用很久了。拿点过来没事的。”
岑傅回答道:“不用。上面还有点黄表纸。把它用绳子扎起来绑在那上面就可以了。而且上面还有几十根去年烧剩的烟花。我把它们放到在夹板下。你打开就能看见了。我本来打算今年...”说着的岑傅立马捂住了嘴,发现大事不妙。不小心把自己的秘密给说出来了。
原来,村长每年都会给岑傅一些过年让他给村里的小孩买一些危险性比较低的烟花玩的钱。可每次当村长询问起村里的小孩时,总有几个小孩垂头丧气地说发完了。原来是岑傅这个家伙在想办法赚这些“外快”。
见村长即将要发威,岑傅急忙变得殷勤起来,手舞足蹈地告诉岑武怎么做。企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可村长还是往他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一掌,让他以后少做点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岑傅连忙低头道歉,可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意,还默默期望着岑武不要把他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烟花给一下子用完,留点下来,以至于自己不会损失太多。因为他已经答应隔壁村的张骆驼过年时会给他弄一点货去。
等岑武把黄表纸和从烟花里拆出来的火药都摆放好时,岑傅便在下面做出了准备开始的手势。于是,岑武点燃了放置在扎成莲花形的黄表纸里的火药。火药遇到火后,立马嗖的一声,燃烧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蛋白纤维绳在遇到火后,会比他们想象中还要脆弱。未等黄表纸完全燃烧起来,它就已经断裂了。于是,岑武便准备去烧断第二根蛋白纤维绳。
此时,一股味大恶心的气体忽然间从百婪兽的口中如喷井式的大量往外喷,味道如同夹杂了辣味的变质山竹。隔着好几公里的动物都闻到了。瞬间,群鸟惊飞。何其壮观的景象啊!但岑武他们已无暇观看,急忙用手臂或袖衣捂住自己的鼻子。
这股气味一直围绕在山头,很快也随着风,传到了很远的村子里。各家的村民都捂鼻带帚的走出家门,以为是哪个缺德人把他自家的牛粪车打翻在他们家的门口。他们心里还不时咒骂着。其中有个腿脚不太好的屠妇骂道:“哪个乌龟王八蛋干的好事!臭死了!臭死了!该不会是临角家的那个拜傻子吧!竟然敢把猪粪牛粪卸到了我家的门口,我非宰了这个好事者不可!”说完,她便操起家里的屠刀冲了出去,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
随着气体的喷出,百婪兽的体型也立马缩小了不少。
岑傅大骂道:“哇!你放的屁啊!真他妈的臭!感觉像吃了屎一样!”
“你没看是从这里喷出来的么?”
“这也是你弄出来的!”
这股气味虽然浓重,但消逝得也快。估计是得到了山婆婆的帮忙吧,把它吹到别处去了。
此时,一个同样被称作山婆婆的老人(即之前提及的那个老妇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她正在打理破庙里的地藏菩萨。
“阿丘!大吉大利!准是那两个家伙又在背后偷偷说我啰!”她摇了摇头。“没有出息的家伙。”可当她转身看到地藏菩萨慈悲的面容时,感觉自己刚才有点失礼了,她急忙双手合十,连忙说了几句请求原谅的话。
“菩萨原谅,菩萨保佑,菩萨有怪莫怪...很久没来给你打理了。因为村里最近发生了很多怪事...”说着的同时,她忽然听见远处角落有怪异的声音传来。
说来也巧,片刻之后,岑傅和岑武都打了一个喷嚏,并异口同声地说道:“准是那个老太婆在说我们!”
话音刚落,百婪兽身上的几根蛋白纤维绳忽然自己断掉了,没有出现与关道想象中的那种顺序依次的断掉。弄得整棵树沙沙作响,摇摇摆摆的。然后,很多枯叶便从上面掉落下来。原来是本纪知决定自己要下来了,并且它也不希望岑武继续弄火烧它。因为那些蛋白纤维绳上有它布络的神经感知线。如果这样烧,它会觉得疼痛,不如提前把这些神经线收回自己的体内。更何况,它已经能自由活动了,就等待一个断尾,作为自己蜕变过程里的最后一环而完成它。喜欢子夜之死者苏生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子夜之死者苏生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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