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岑傅已像滚烫锅炉里的蚂蚁,在那儿叫喊着。所以,听到催促后的岑武只能放下自己的疑惑,摇摇晃晃地走到另一个树枝上。这个位置很好,周围有很多相当于扶手的树枝,百婪兽的蛋白纤维绳也没有牵引到这里来。因此也就不存在被压到或是缠绕到的风险了。岑武渐渐明白了岑傅所说的意思。刚才自己的确有点掉入到当局者迷的怪圈里。若换到现在这个位置,去看整一个百婪兽自上而下的布线,自己就会豁然明白,不需要岑傅的解释。
岑武举起小铲,准备往那根蛋白纤维绳上使力。在行动前,他还不时提醒下面:“你们可要走开啰!”
于是,岑傅便摆摆手,扯着嘶哑的嗓子对关道和纪文材,说:“婆婆唧唧的。我们还是往后再站一点吧,免得被掉下来的东西给砸到了。”
其实,他们已经站得够远了。但岑傅也懒得去反驳他。因为他的喉咙正哑哑作痛,可能是刚才喊得太大声,太卖命了,有点伤了嗓子。他感觉自己得休息一下,需要口水帮自己润润喉。“呃-咳-”
岑武佝偻起背,往蛋白纤维绳上铲去。没想到,它们看起来很纤细,但韧性十分的足。不像普普通通能够铲断的样子。于是,岑武便换了一个处理方案。他让铲面斜水平地放着,把它当作斧子来使,往蛋白纤维绳上用力砍去。
再次没想到,蛋白纤维绳上的“斜面、韧性、弹性、平滑性”这四点要素综合联系起来,瞬间把岑武所使用的力量轻松给化解掉了,且不留一点伤痕在上面。
岑傅看得着急,都想自己上去弄了。他认为是岑武使用的力量不够。其实岑武已经很用力了,刚才吃奶的力都用上了。岑武摇摇头,表示这个不好弄。正当他停下手,准备想别的办法时,岑傅给他支了一个招。
“你怎么这么笨啊!从中间这样砍,肯定不好使力!就像砍猪肉,你得放在砧板上!”
岑武想想也对。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岑傅还能给他提供这样一个好办法。实属罕见。
于是,岑武便转换思维,从蛋白纤维绳的头部开始。他找准了一个角度,往那儿砍去。还是没有效果。后来,他又试了几次。但还是未能把那根蛋白纤维绳给弄断,即使是树枝上已凿出几道清晰的伤痕。
这种情况下,如果想把百婪兽给弄下来,只能通过凿开蛋白纤维绳边沿那些树干的方式才能使其完全的脱落下来。可这里的被蛋白纤维绳连接的树干有大有小。即便是最细的那一根,凿起来,岑武估计也得用个二十来分钟吧。是个相当大的工程。而根据岑傅要求的这两根,凿起来估计也要一个小时吧。到了那时,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其实,时间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岑武只怕这么小的铲子无法承受那么大的工作强度。怕凿着凿着就变钝了。而且到了天黑,他行动起来会更加不方便,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岑武只能叹息。“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只希望能够在太阳落山时把这个怪物从树上给弄下来。至于收拾的事,只能等村长明早安排完人,再组织上来处理了。
此时,不知哪里来的灵感与想法,关道忽然对岑傅说:“用火试试!应该能把它烧断!”
岑傅听了之后,立马往上传达。此时的他老听五孔老爷的话了。
“嘿!”
“怎么?”
“用火试试!”
“哪来的火啊!”
“你忘记了去年过节时,我们在树上摞鞭炮了吗?那些火柴我都放在那个树洞里面。应该还有很多。”
“虽然有火柴,但也只能点燃香棒。可它这么一点火根本就烧不断。更何况这周围也没有什么能够烧着的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