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是先帝十分信任的大太监,他跟在先帝身边多年,岂是钱财可以收买的。
常玥这话显然不可信。
楚经铭记着父亲的嘱咐,沉声问道:“那沈成似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容乐公主身边有高手保护,我身边的家丁轻易近不了她的身,于是我收买了第一高手沈成似,让他寻机杀害容乐公主。”
楚经铭冷笑:“沈成似可不是这么说的。”
常玥抬起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眸中亦带着淡淡的讽刺:“他若是认了我说的话,他就是本案最大的从犯,但如果他说是承亲王胁迫他杀容乐公主,那他就是被亲王胁迫的平民,两者罪行孰轻孰重,大人应该清楚。”
旁听的娄明忠沉思着点头,“不无道理啊。”
楚经铭斜了斜他,沉着容继续问话:“常玥,本官且问你,刑部的人为何在村户中寻到你?”
他的问话一出,常玥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她闭上眼,五指攥在一起紧握成拳:“因为我自知罪孽深重,所以随便找了个偏远的地界嫁了过去,离京城远一点,我心安。”
“可本官听说常玥小姐的夫婿非但是一介区区草莽民夫,而且是个鳏夫,膝下还有一个儿子,常玥小姐就算再随便挑选,也不该挑选这样的人家吧?您择选夫婿的条件这样与众不同,安远侯就纵着您胡来吗?”
这样的问话,常玥这段时间以来不知听过多少遍,她几近麻木地回答:“我夫君人好,父王尊重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