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麓其实一动没动,她一直坐在阴凉处歇着呢。
这郑书言真是当兵的啊,行动力超强,见她面色好转了些,他脸上的担忧之色方才散了些,眉间也不再紧蹙,俊朗的面孔舒展了,扯出了笑,似十分欣慰的模样。
这回换南麓低头不敢去瞧他了,男人方才发觉刚才没控制好情绪,有些过于显露了,急忙也低头。
用三姑六婆的来说便是两个适婚年龄的大龄青年了,还在这害臊起来。
郑书言鼓起勇气:“咳,那个好些了吗?”
南麓点点头没去抬眼瞧他。
郑书言踌躇着开口:“你是想回去休息还是在这玩会,进去瞧瞧。”
南麓方才是想到q市的他,又见到老乡,才会大悲大喜,一时才起了高原反应,此时好多了,在西藏又不会呆很久,好容易来一回,都到了布达拉宫,自是想进去观赏一番。
可即便临近正午,拉萨的阳光高悬的,晒得人冒汗,这排队口那还是乌泱泱一群。
她:“我不想回去,但进去的话人又太多了。要不我们在外面呆会吧。”
郑书言急忙起身,先就拿起葡萄糖的口服液递给她,和缓温言让她好好休息会,说他去排队,随后便大步流星走了个没影儿
都没容得她反应过来,塞钱给他。这是欠了人情又欠钱。
南麓握着手中的口服液,心里五味杂陈。她越不想欠郑书言的,好似就越欠越多。
她不想欠他的钱,更不想欠他的人情。
多年来,她的父母也是教导她不要随意拿人东西,不要欠人钱。
即便李沂舟对她财务从不设防,那样富有,她也从没拿过不属于自己的半分钱。她多是为李沂舟付出,而非坐享其成他人的好意。
郑书言真是让她感觉欠了他的。一时间她有些坐立难安,六神无主。
旁边正好坐着一位鹤发的老太太,瞧着便是温文有礼的样子。
她笑着对南麓:“小姑娘你男朋友真体贴,让你等着,自己去排队,我那老头子这么多年才懂,你好福气啊。”
南麓急的脸通红,匆忙解释:“不是男朋友,阿姨,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我们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她心想,见了两面的朋友,虽然还没经过对方认证,但是也可以算是朋友吧。
老太太瞧着小姑娘急急忙忙解释的样子,心里想这是落花无意?
她笑着安抚道: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啊,我看刚跑前跑后的给你买药,男孩子如果能做到这样,可以考虑把他转成男朋友啊。”
南麓觉得这越描越黑啊,怎么感觉把郑书言说成了自己的“备胎”呢。这误会的线球越滚越大啊!
她也不好不回应老人家,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老人的话,心里焦急想尽快结束这一切,怪自己多嘴,说要去瞧,惹得人家又去排队。
也没说大会儿,郑书言和一位老先生朝她们走来了,男人宽肩窄腰,挺拔正气,即便没有着军服,也是一副英挺正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