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麓呵呵装傻应着:“是吗?不能,人家不至于骗我啊。”
薛女士拍拍南麓,看着她脸都笑僵了,差点就要笑出声了:“能啊,万一人家对你有所企图呢?”
南麓这次不止脸僵了,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一早上起来也太刺激了,有点过吧。
还没等她吓晕呢,薛女士又大力一拍,吓得她一激灵。
薛蕾看着她傻乎乎的,也不再一直逗她了,就惹她一句算了。
“我开玩笑呢。”
“跟人家好好相处吧,下次人家回J市或者Q市,你也好好招待人家。听见了没?”
“行了,回你房间换衣服吧,你梳洗一下,中午去跟你姑姑和叔叔家吃饭,快点。”
南麓的智商只适用在工作和学习上,其他的事上,尤其对上亲人朋友,智商基本失效。
所以薛女士说的这些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听懂,话里有话的。
她还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没反应。
薛女士憋笑看着她这个样子,好像一只被“五雷轰顶的小鹌鹑”,劈的呆呆傻傻的,就知道坐在那发呆。
喊她显然也是无用了,薛蕾向一旁的狗子招了招手:“大阿福,来,赶紧带你姐去换衣服,快点。”
南麓最后回房间都是靠大金毛咬着她的裤脚给她扯回去的。
“大阿福也是不容易啊,承担了它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重量。”南父在一旁感叹。
薛蕾斜睨他一眼:“她的问题交代了,你呢?”
南父打着哈哈,装傻:“我,我有什么问题啊,再说你看不出来她撒谎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她哪有一个西藏的同学?”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生我养的孩子,我能不知道吗?”薛蕾双手交握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女儿,轻声说道。
“西藏的同学?J市的同学她都不理,跟不熟的人出去吃个饭跟要了命一样,还能心安理得地让多年不见远在西藏的陌生人陪她吃饭?”
“谁无缘无故就跟同学说自己的性向?她从来都是严守口风,就邓家小丫头早恋,她给瞒了半年多,到最后人自己兜不住跟家里说了,你见她回来当什么趣事跟我们说了?”
“就李家那点事她也不对我们透口风,何况是别人性向这么私隐的事了。”
南父有点不解:“那你不拆穿她?让她实话实话说啊。”
薛蕾白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翻报纸:“她是二十七岁,不是十七岁,她已经成年了,她有自己人生的决定权,被父母这么诘问,还不恼不闹,乖乖说,已经不错了。”
南父叹了口气:“是啊,囡囡很乖了。”
“她就是太乖了,死心眼。”
“她要是转了性,不在一棵树上死吊着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那她说的那个军人咱们不管不问了。”
薛蕾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管什么?问什么?该说的时候就说了。”
“再说了就她那个傻兮兮的样子,自己的事半句也兜不住,还用得着再问了,一会自己就秃噜出来了。”
南父恍然道:“啊,也是。”
薛女士放下报纸,“啪嗒”扔在桌上,一锤定音:“不管是谁,不是李家那小子就行。”
“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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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那小子今天心情很不美丽,气鼓鼓的像只“河豚”一样。
自己在后面生了一路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