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沂舟在这舞舞乍乍,争存在感争了这了许久,说实话,也累了,再怎样,他也是做了一场小手术,又强撑了这一天,刚才的止痛针里又多少有些安眠的成分。他这会还真是睡去了。
想着她在外面,与他生气闹别扭的南麓就在外面,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想到这,李沂舟就放心地睡了。
他这一觉睡得时间并不算长,却很舒心。
醒来的是暮色将晚,他尝试性地下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毕竟男人三分醉,演到你心碎,这招他虽然没能用上,可是却活灵活现地用在了这次受伤中。
输血只输到今早,输液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也暂时停在了今中午,现下他根本就不大要紧。
还一步步走到了她身边。
睡熟的并不是李沂舟,而是南麓,她昨晚一夜没睡,惊俱交加又自责不堪,说句不好听的,比躺在病床上的李沂舟还难受。
后来又奔波被李老爷子奚落,跟邓依依江远他们忙活了这一天,又吞了片抑制情绪的药,也是含安眠成分,实在,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头一歪,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若是郑书言,是决计不会让她再呆在这的,看她这样也知道累得不行了,可是在这的不是郑书言,是李沂舟。
李沂舟虽也不舍得让她吃苦,却更忍受不了她不在身边他根本不肯让南麓离开他视线半分。
从头到尾,他都没提过了一句“你回去休息吧”,李沂舟不提,南麓自然也不好意思提,就这么挨着,直到她再也坚持不住,就这么昏睡在了沙发上。
发丝遮掩了她大半的面容,她半坐半靠在沙发上,昏昏地睡去了,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看着也是累得不行。
李沂舟不敢坐,也不敢离得太近,生怕弄醒了她,看了她一会,看她睡得好,心里暖呼呼的,就像是找到家了的感觉。
像…
像有妻子的感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