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引歌起床后拉着严崧上街买婴儿用品。
“像婴儿床、餐椅什么的需要通风去味,我们去买木料,找木匠做。顺便再做些小木马,小澡盆。”
她兴致高昂,严崧便纵着她,笑眯眯的应下,“好,需要什么尽管买,老公有的是银子。”
昨晚抱着她入睡,虽然没做其他的事,他也觉得满足。
这是二十几年来他睡的最好的一夜。
两人吃过营养早餐后一起上街,严崧想要跟她手牵手,白引歌娇嗔道,“这里手牵手很引人注目的,若被夜煌那厮的人看到我们可不妙,还是低调点的好。”
全然把夜煌当成了仇人,处处提防。
严崧觉得她有礼,更主要是看她担心连累自己,心窝子一阵发暖,像是嵌入了一台制暖机。
“嗯,那回来再牵。“
像陷入热恋的青年,每时每刻都想和白引歌黏在一起。
严崧松开她,白引歌用手轻提裙摆埋过石阶,手不着痕迹的在群面上擦了擦。
这动作一闪而逝,又有掩护,除了本人谁都没发现。
严崧对大丰京城的街道很熟,走街串巷带着她去到有名木匠家,寻了几方好的黄花梨,他和白引歌一起花了图纸,跟木匠探讨确定可做后,交了定金离开了木匠的家。
黑压压的乌云袭城,风雨欲来。
白引歌还想逛逛,严崧怕她淋雨要求回家。
“让开,快让开!”
转角处有马蹄哒哒的疾驰声,还有男人的厉声呵斥。
严崧拦住白引歌的腰将她带到街边一家商铺的门口,远离喧嚣。
可有人没他们反应迅速,就在商铺门口,一个站在路中央的小孩险些丧生马蹄之下——
“吁!!!”
紧急拉住缰绳,骏马前蹄扬空,男人一个狠拽,将马匹的方向扭转。
“妞妞!”
一旁的老妇人注意到自家孙女陷入危险,在最危险的一刻扑上去抱住孩子,以自己的背铸成铜墙铁壁。
白引歌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忍不住疾呼一声,“小心!”
还好虚惊一场。
男人稳住马匹之后,嘭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从荷包里拿出一锭碎银子给老妇人。
他眉眼中满是焦急,“多有得罪,我这马车上运的是很紧要的冰块,需要送去齐王府,你拿银子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哄哄,压压惊。”
做完这事,护送两人到了路边,他又快速的爬上马车,哒哒的远去。
白引歌一听齐王府,眉头紧皱在一起。
“大冬天的齐王府要冰块做什么?”
严崧也来了兴趣,难道夜煌是舍不得那个替身,想要用冰块做冰棺把她给长久的保存起来?
呵,天真!
现在还是冬末还行,等开了春,温暖一上来,古代没有冰箱,无法制冷,他要如何长久的保证尸体不腐烂变质?
啊,一想到夜煌一点点看着自己曾经最珍爱的人发臭、膨胀,化水生蛆,他的心情就好的不行。
那种绝望是蚀骨铭心的,这,就是他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代价!
等到夜煌悲愤欲绝,自己再带着白引歌去他面前,让她用世间最钝的匕首,一点点的刺入他的心脏,再凌虐他一次——
想想都热血沸腾,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去当编剧,写出来的剧本肯定能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