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墨玉早早的起床了,正在院子里练剑。
“那个……公子……”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了院门口。
墨衣卫及时的将他拦了下来,但是他弄出来的动静还是让墨玉看了过去。
“属下该死。”守在院门口的墨衣卫立马跪下告罪。
墨玉看了那男人一眼,没有说什么,收剑进屋了,只是她身后的墨衣卫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越原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然后就看到站在院门口的男人,脸色一变,然后就看到了提着剑进屋的墨玉,以及她身后跪成一片的墨衣卫。
“这是……怎么了?”越原扯了扯嘴角,脸色也不是好看。
“也就只有你是这种货色。”跪在地上的墨衣卫站了起来,扫了原野一眼,“如果不是为了余阳岛上的那些人,你以为姑娘会把你待在身边?”
“你什么意思?”越原一直知道墨衣卫中对他的意见颇深,可是却没想到会有这样深,这次竟然直接当着他的面说了这样的话。
“你以为呢?当时和你一起离开余阳岛的,不是还有两个教导你们的师父吗?怎么不问问他们去哪里了?”那名墨衣卫瞪了那个站在越原身后的男人一眼,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你什么意思?”越原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那些人,在搭着姑娘的船想要离开余阳岛,可是又不愿意继续为姑娘效力,然后嘛……他们都死了!”
越原没有再跳到那些人的动静,还以为他们被墨玉跑去了别的地方,原来……竟然是都死了吗?他呆愣愣的站着,然后看着那些墨衣卫提剑离开。
“你们去哪里?”越原皱眉,他还没见过没有人这样擅离职守的。
“自然是去领罚,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二大爷似的吗?”那名墨衣卫嗤笑了一声,推开了越原,“亏得姑娘赏了你个名字,真是浪费!”
像是知道了什么,可越原非要寻求一个真相,他转身,抓住了那名墨衣卫:“你……为什么要去领罚?”
那人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他,“能让外人来到姑娘的院门口,万一他是刺客呢?你是在很蠢还是装傻?”
越原嘴巴干涩,“姑娘,不是有那个……很远就能知道……”
那人不乐意和越原说话了,直接推开了他,“那要你干什么?没用的东西,姑娘什么时候不是直接丢了的?”
越原楞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那人的话。
“那要你干什么?没用的东西,姑娘什么时候不是直接丢了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是啊,要我干什么?”
男人站子啊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越原跨进去的那个门口,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因为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而收回了脚。
“那个……越原,你刚刚说,带我见你家公子……”
越原回过了神,他转过头,自嘲的一笑。
“我忘了,这里已经不是余阳岛了,我也不是那个我了,姑娘……”越原长出了一口气,“走了,我带你筹划一番,将你妻子的仇给报了。”
……
墨玉坐在床边,身旁站着的是花好。
“姑娘,越原已经将人带走了。”花好关上了窗,转身对墨玉说道。
墨玉嗯了一声,将手中的茶壶放回了炉子上,手在一旁烘着。
花好犹豫了片刻,然后问道:“姑娘,方才那男人听见了,还有那名墨衣卫,是不是要……”
墨玉抬手,打断了花好的话,“不是所有人都该为我们保密的,这个男人还算不错,留下来,让他在明处,替我们看着金国的动静。方才去领罚的那个,留他下俩,保护他吧。”
花好看了墨玉一眼,没敢再说话,不得不说,有时候墨玉的一些安排,简直将人心测算到了极致。
原本,按照规矩,听到了墨衣卫隐私的人,都应该被斩草除根。可是这个男人是他们主动带来的,又是他们自己透露出去的,实在不能算他的错。而将他吸收进自己的阵营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一旦对方有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可以直接诛杀,不必有负罪感。
而将他留在这个小镇是哪个,也是对他的一种看管。他今日报复了那些镇子上的人,若是没有人保护,只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人心底的恶念一旦被打开,除非完全驱赶干净,否则只会越来越大。
而至于那个说错话的墨衣卫,将他留在金国,就是一种变相的放逐了。金花公主与姑娘交好,金国不可能成为姑娘的后患,可是却也不得不防,于是他就变成了一个既重要又不重要的一个钉子。
或许,该说是越氏一族的血脉真的很强,无论是哪一个继承者,都拥有着上官氏无法得到的智慧或者实力。花好觉得,墨玉或许是越氏一族这一脉以来,最强的一个。很久以前就听说了墨玉又伴生蛊王,甚至超过越王世子。
以往看不真切,可是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越王世子如何她没见过,不予评价,但是墨玉这份聪明才智,就算对方拥有着最强大的蛊王,也不过是一个打手的实力。
至于墨玉的那一番“师父给我种了蛊虫”的言论,也只有骗骗皇帝了,只要是与墨玉想出国三天以上的墨衣卫,都不会像相信这种鬼话。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去告发墨玉呢?
一来,是因为墨玉的手段高明,她将所有可能会叛变的墨衣卫都清理了干净,现在剩下的人,不是对墨玉忠心不二的,就是因为墨玉令对墨玉忠心不二的,不会有人想要投靠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