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和安垂着头,冷笑一声,他知道,连城已经算好了一切,只等他钻进这个套子里,无路可退。
“玉新城的那批古董,正是从洛大人手中的商铺中所得。而这些古董,在半路,进了唐氏老宅,给都督府的账册上,则是‘路遇山贼,皆损’六字。押镖的,也是洛大人的人,镖局赔了都督府一万两银。而这一万两,则是洛大人当年在江南道水灾之时,请的这镖局中的镖师,押送了一批粮草所得。”
“这匹粮草,被送往江南道之后,迅速蒸发,消失不见,洛大人拿着江南道所给的粮草钱八万两,分了一部分给镖局,便就是这一万两。”
“而这一万两赔给了都督府,都督夫人在玉新城内城为娘家兄弟购置了一处新宅院。”粮草笑了起来,“说起来,也是巧合,这处宅院,正是洛大人督建的。”
洛和安的手慢慢握紧了。
“当时,洛大人已在长安为官,此处宅院已有一年多未曾住人,因此与都督夫人签署了一纸协议。若是一年内,该宅院无法住人,便将买这处宅院的银子退还,并且赔偿都督夫人损失。”
洛和安的头更低了。
“事实也是如此,不到半年,在一夜雪后,宅子塌了,压死了宅院内仆人十数人……”连城顿了顿,“这些仆人,皆是从都督府过去的,曾参与了采石场工钱变更一事,入此宅院后从未在外露面……”
“洛大人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仆人赔偿了那仆人家一千两银子,有老母或者幼儿的,又多赔了一千两。而那处宅院,则一共赔了都督夫人三万两银。”
连城顿了顿,继续说道:“玉新城人人可作证,这些仆人的家人,尽数被都督府接入府荣养。可却有乞儿曾高声言:一月后,在城外乱葬岗见到了那些仆人家眷,老老少少……”
“而那些,做了数却从未出现过的粮草,则这样变现了。至于洛大人另一项款项……”连城笑着望向玉新城采石场工头,“你来说。”
那工头瑟缩着,悄悄看了一眼连城,又偷着望向洛和安,将脑袋埋在两只胳膊之中,“草民,草民只知,洛别驾当初在玉新城时,亲手经办过采石场,也就是从那时起,采石场才有了不存在的人吃粮……”
连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侧头看向洛和安,“所以,洛大人,你在洗钱!”
“荒谬!”洛和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瞪着眼睛看着连城,“你何来证据?我所经买卖,皆在户部落帐,你何来的证据?”
“若是真的问心无愧,洛大人等着户部查账便是,何必如此激动?”连城淡淡的看着他,转头指着已经不再发抖的钟安,“你继续说,你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草民,当时送完了木料,正要去领银子,却被江南道的以为大人拦下了。那位大人慈眉善目,说要感谢草民为江南道所做出的贡献,要请草民吃酒……”
钟安有颤抖了起来,花好见状,眼疾手快的又给他塞了一颗药进嘴里。
钟安抖了一会,平复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草民去了一处酒楼。但是那位大人并未请草民从正门走,而是走了偏门。”
“当时,草民有些疑惑。那位大人解释,说江南道此时正受水灾,若是让人瞧见他与我吃酒,哪怕是为了感谢草民所做之事,只怕依旧会引起不好的后果。草民信了,便跟着那位大人从偏门进了酒楼。”
钟安嗤笑一声,声音变得尖利:“草民是家中庶子,当时是因为嫡出兄长病了,才派了草民来江南道送石料。而草民之所以私换同行的木料,也是都督夫人所指使。草民的生母,是偏房小妾,草民想要她过得好一些,便听了主母的话,顺从了都督夫人的指使。”
钟安悲痛的闭上眼,“谁知……谁知到了酒楼,那门一关,草民被人堵上了嘴巴,绑了手脚,捆进了柴房,而那柴房,那柴房……”
花好见状不妙,抬手在他背后的几个大穴一点,送了些内力去,让他暂时平缓了些,又给他喂了一些药丸。
钟安深吸了一口气,“草民的生母,双脚双手皆断,断了的手脚被挂在梁上,已经风干。草民心中大惊,可手脚被绑,只能在地上蠕动着,爬过去。”、
钟安按着自己的胸口,拒绝了花好的药,他深吸了好几口气,缓缓说道:“近前,草民才看见,草民的娘……不止四肢剁掉了,甚至还被挖出了眼睛,耳朵中流出了铜汁,彻底失聪,还被人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了舌头,毁坏了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了一处大缸里,缸里装满了人粪……”
“草民的那位嫡出兄长,正站在边上,草民苦苦哀求他将草民与娘亲放了,他却笑着割去了她的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连眼睫毛也不剩下……然后他还让人拿了抹一种药,抹在娘亲的神还是那个,使她全身毛发毛囊脱落,不再生长,他笑着看着我,告诉我,娘亲永不再长毛发,这样就不脏了……”
钟安大哭了起来,“他拿了一个架子,一根根拔掉了娘亲的毛发,到后来嫌累了,就一起拔掉,连着皮一起扯掉。血就这样流下来,我甚至看不清娘亲的面容……”钟安深吸了一口气,“草民的生母,双脚双手皆断,断了的手脚被挂在梁上,已经风干。草民心中大惊,可手脚被绑,只能在地上蠕动着,爬过去。”、
钟安按着自己的胸口,拒绝了花好的药,他深吸了好几口气,缓缓说道:“近前,草民才看见,草民的娘……不止四肢剁掉了,甚至还被挖出了眼睛,耳朵中流出了铜汁,彻底失聪,还被人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了舌头,毁坏了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了一处大缸里,缸里装满了人粪……”
“草民的那位嫡出兄长,正站在边上,草民苦苦哀求他将草民与娘亲放了,他却笑着割去了她的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连眼睫毛也不剩下……然后他还让人拿了抹一种药,抹在娘亲的神还是那个,使她全身毛发毛囊脱落,不再生长,他笑着看着我,告诉我,娘亲永不再长毛发,这样就不脏了……”
钟安大哭了起来,“他拿了一个架子,一根根拔掉了娘亲的毛发,到后来嫌累了,就一起拔掉,连着皮一起扯掉。血就这样流下来,我甚至看不清娘亲的面容……”喜欢墨玉本佳人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墨玉本佳人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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