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目而刺眼,树下之人眉梢紧抿,终究是睁开了瞳孔,可他瞧见的却是张沛廖那淡淡睨来的温和:“寻你许久都未见你,你怎在这里睡?”
猛地,白帝握紧了怀中那空荡荡的狐披。
箫鸾!
恍看四周自是无那身影:“那女-奴,你可看到?”
张沛廖倒是笑了去:“我在这里瞧了许久,自然只见你,未见那女-奴。许是她厌烦了你,不想在这里为奴为婢了去。要不,张某替你寻去?”
白帝迎了张沛廖之眸,只道:“不牢张大人费心。”
说罢,他转身预走。
身后,马蹄声嘶鸣,似是众人朝着这里驰聘而来,那些赶至这里的贵女与贵公子们也微微惊诧了去,颔首瞧至那来人的方向皆脸色微白。
禁军高骑百匹战马,皆于那俊美之人身后,所有禁军冷目淡垂。
进军之前,战马之上之人一身绛紫长衣飘然于大雪纷飞之中,风采斐然,如神祗的气势恢宏抵至周身空气,竟让这一片空气也微微冷了去。
他俊颜微抬:“张大人。”
张沛廖微微一怔:“见过宁远侯,太子妃。”
重苏身后的马车自是东宫所用,张沛廖与白帝淡淡看去,自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这远在东组之人为何会来到这里?
帘帐被人扬起,众人皆见女子风雅温柔之态。
萧寒容被人俯下软轿,淡淡睨至众人:“天斧山之行,便就此结束罢。”
众人之后——
沐竹猛地掠空而来,直接落在了萧寒容身前:“可是分了胜负,便结束了?不是说要三日的吗?”
萧寒容脸色微微惨白:“出了事。”
她一眼不敢多看沐竹,不自觉已经朝后行了几步。
沐竹直接握紧了萧寒容的手臂:“叛徒,你且告诉小爷出什么事了?”
紧迫感束缚着手腕,萧寒容脸色微微僵白了些:“苏太傅嫡女,苏长遥姑娘于昨夜失踪了,且还死了几个庶女,皆被分了尸……”
“我当什么事,丑丫头无事便罢了。”沐竹嘲弄一笑,淡淡瞥至重苏,“结束便罢了,怎是你与这叛徒来通知我们?”
萧寒容猛地收回了手,回马车之前脸色并不大好:“重苏公子,启程吧。”
重苏并未回沐竹之言,反而淡淡睨至白帝:“山中险峻不安全,护送他们回营去罢,本侯自是要去通知东宫太子。”
说罢,他便已驾马转过了身,朝另一个方向行去。
百名禁军一同而反至极北方向。
……
看至那离开之人,沐竹气恼:“你怎不让小爷护送他们,他什么意思?他觉得白帝那厮比小爷武功高很多吗?”
沐竹张牙舞爪地睨至白帝,自是被张沛廖直接按了下来:“回去吧。”
这一行,张沛廖虽猜测会出事,却没想过出事的竟这般早。
到底谁要打什么主意?
他虽想不清楚,却明白重苏何意。他们必须赶快回营,他手中的人莫要再出事了……
突然想起那女-奴,张沛廖道:“那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