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窗畔微风渐染,这里却依旧是闷热的,步霜歌于榻上辗转反侧,睡眼惺忪之间道了句:“把空调打开。”
说罢,便抱住了身前那微凉的触感,唇边的笑意也多了些许。
帘帐被风扬起,映出了男子那温润修长之身。重苏坐在床榻边,一双熠染墨玉的眸深凝人儿:“何为空调?”
他轻轻擦拭步霜歌额角的汗水后,便眉头紧锁。
那不安分的手自上而下,被他直接按住。
步霜歌不悦,将头在他怀中拧了拧:“空调别动。”
她呵气如兰,将重苏抱的极紧。
重苏在这床榻边却是如何也无法起身,那睡穴早已散去,而步霜歌却依旧沉睡不醒。故此,重苏便将步霜歌带到这里休憩,可步霜歌如何也不愿松开手,几乎一半身子都蜷缩在他的怀中,极为不安分。
“主子,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房外,少年人影微动。
重苏将步霜歌的手掰开,起身的刹那,那炙热的手已经握住了重苏的食指。
他整个身形僵持在这里。
月光洒落,轻洒于那泪痣之上,掩盖了那容颜的绝色。
深眸自柔便冷。
重苏直接将步霜歌拦腰抱起,一脚踏出了房门,且在沈蔚惊骇的注视下,踏入了宁远侯府的最深处,温泉药浴之地。
烟气寥寥腾升。
那暮白之地,无草无木,只有偌大的流水之声。
沈蔚守在这处,看着那雨后的星空,已然不明主子究竟要做什么。
“出去。”
声音渐冷,自前传来。
沈蔚恍然大悟,即刻便退出了这一方天地。
而此刻,重苏怀中之人依旧是不安分的扭动着,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之处,殷红薄唇努了努,不知呓语些什么。
他手臂一紧,便直接踏入了那药浴泉水。
步霜歌蓦然眉头一拧,不悦道:“热!”
这一刻,步霜歌只是想更为贴近那冰冷,环抱着那最冰冷的地方,扒拉着重苏的衣裳。一层层剥离,那冰冷的触觉便更为贴近了。
只是……
空调为什么会有衣服?
猛然,步霜歌睁开了眼睛,可对上的却是那阴晴不定的瞳孔,她猛然后退,却跌在了温泉水下。
挣扎未果,便被重苏直接拎了起来:“醒了?”
温泉水深如人身,她忘却了本会游泳的记忆,在这一刻迷雾之中迷茫着:“谁!”
见无法挣脱,她便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雾气微微散去,那双眼睛的冰寒也越来越盛,甚是比星月微凉。所有的记忆冲入脑海,蓦然间,步霜歌沉了声:“宁远侯!你放手!”
那牙印在那玉白的手臂上整整齐齐,还带了血丝。
步霜歌鲜少看到他眼底生怒,与此同时,重苏竟直接松了拎她衣襟的手臂,刹那间便将她抵在近岸之处。
步霜歌身手虽好,却唯独害怕重苏,因为她抵不过重苏的力气。
步霜歌小心翼翼抬了手臂,抚了抚那牙印:“不是故意的。”
“不是?”
见重苏抬了手,步霜歌直接便闭上了眼睛,可那触感却在她眼下衣角,微微抚摸着。
她微怔,唇上一软,便瞪大了眼睛:“你做什么!”
她被轻薄了,竟被一个古代人轻薄了!
步霜歌推开重苏的瞬间,身体的力量直接便将她压的无法动弹。
重苏凝着步霜歌,却似是自她脸上看着另一个人一般:“别动。”
他的手禁锢着步霜歌,刹那间衣裳撕裂声响彻在这片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