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守在病床前,慢慢牵起她的小手,捂在大掌中,“我今天叫你见面,其实不是为了找你麻烦。”
他声音淡的像一抹雾,“我是想告诉你。之前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你做错与否,我不在乎,我们就像平常的夫妻一样过,好不好?”
其实她去宋家的每一次。他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在那样水深火热的地方过的不好,却不得不一次次舍去尊严的帮扶他们,他们有着同病相怜的地方,又何必再互相折磨。
倘若连两只刺猬都无法相拥,那这世界也太孤独冰冷了。
贺进也早已查清了钟文清的事,虽然不知道她这么执着的去找钟文清是为什么,但他们之间并无私情,她真的就笨到宁肯被误会理解,也不愿意同他解释一句。
既然她这么怕,那他也想好了,这一次,就为她退一步。
可惜这些话还未说给她听。她就听不见了。
他罕见的柔情,除了医疗机械的滴答声,便没人给他反馈,病房中的时间好像被拉停了,他垂头吻了吻她的手,淡淡一笑。“听不见就算了,等你醒来,我会再跟你说一次。”
希望现在现在看清自己的心,不算太迟——
在池君寒的硬性要求下,脑科顶尖的医生几乎全部被召集策划治疗方案,他的目的很明白。就是要宋若词醒过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也不惜。
而宋若词像一件被存放在玻璃展柜里的珍宝,安静而平和的睡在池君寒为她布置的温馨病房里,他每天来都会带上一束新鲜的白玫瑰。装点在床头,纵使女人不会动,不会说话,他也半点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