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日过去,北衡将军府。
一边享受着夫君给自己捶腿,冯瑶一边连嚼了几口脆脆的梨子,顿觉满口生津,她看着叶柳生一脸温柔耐心的样子,心中觉得确是惬意。
两只脚丫勾起来,冯瑶说道:“我想再找兮月和桑儿玩儿,虽说不久才见了面,但我确是又想她们了。你觉得我们去哪合适?”
捶腿的手慢了下来,叶柳生转过头,深情看着冯瑶,随即轻笑道:“得月楼不错,你是知道的。这快入冬了,得月楼的时令菜品当是好吃的。”
“你说得对。”冯瑶懒懒地往后一躺,小脚丫摇呀摇,“那就得月楼吧。”
她仰着脸看着房梁,又露出笑来,小手一抬,“先扶我起来。”
被叶柳生连忙扶了,冯瑶坐直了,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招招手喊婢女过来。
叶柳生见冯瑶不是打算同自己讲话,也没有要自己干什么,心想还是小心伺候,便继续轻轻捶着冯瑶的腿了。
冯瑶等婢女过来了,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两口,便与她说:“你去告知我那两姐妹,今儿中午在得月楼,我要与她们吃好吃的,快去快去。”
婢女得了嘱咐,躬身答应着,便连忙退下了。
看着叶柳生还在捶腿,冯瑶也不做声,搁下茶碗,静静瞅着他又捶了好一会子,才一把抓住他的手,甜甜一笑,“你别捶了嘛,先与我去得月楼安排午膳。”
叶柳生连忙应了,便伸过手要拉冯瑶站起身来。
谁知冯瑶并不依,两人甜甜地抱在一块得有好一会子,才依依不舍地从对方的怀抱里离开。
午时,得月楼。
日头已然很高了,阳光从正南方直直地照进来,满屋子都亮堂堂的。
冯瑶靠在窗口,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嘟着嘴同靠在身后的叶柳生说:“你说他们俩怎么还没来呢?”
她回头看了看那一桌子好菜,“有些饿了,想和她们一起吃东西了。 ”
叶柳生刚想搭话,便听见有人蹬蹬蹬迈上楼来,“这人肯定是早就来了,可是山大王跟自己的压寨夫君正在欢好,我们总也不能打断两人的温存不是?”
“就是呢,这扰人兴致的事情,可万万不能做呢,阿瑶你说是吧?”
随着声音飘上来的,正是叶桑和周兮月,两人掩面轻笑,后面还跟着几位婢女。
冯瑶听了这话,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推开身后的叶柳生,自己却是把脸都羞得涨红了。
冯瑶这边没声,叶桑那边却笑了,她一边伸出手指着冯瑶,一边看着周兮月,跟她说:“兮月你看哪,你看看她,女大王倒是被我们两人说中了呢!”
周兮月也笑着附和,“就是就是,你看她。”
冯瑶羞得站不住了,笑着跑过来动手便要打两人,叶桑趁机伸出手来咯弄她,三人一时间笑作一团,染出了一大段快活的空气。
三姐妹嬉笑完了,便齐齐落座。
那边叶柳生还在站着不做声,冯瑶见了,便过去一把扯住他袖子,拉他来就坐了。
叶桑见叶柳生仍旧是如此的不主动,有心逗弄他,便假装一本正经地跟冯瑶说:“阿瑶,你听我一句,这夫君太乖巧了也不是好事,要不我再给你寻几个年轻又会说话的侍卫来伺候着?咱可是北衡将军的女儿,酒桌上可得痛痛快快尽个性才是呢。”
冯瑶瞪了她一眼,眉头微蹙,言语间却仍是调侃,“桑儿你这么说可就不合适了,我就喜欢他这样的,你也说了,我可是山大王,山大王要好好调教自己的夫君才是呢。”
“你听见没有。”
冯瑶戳了一下子叶柳生,“给我好好表现。”
叶柳生连忙应了,赶忙夹了一筷子菜,就要往冯瑶嘴边送。
冯瑶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张开嘴接了。
气氛渐渐平稳下来,几人刚要举杯痛饮好好欢乐一番,便听见外面车马声音隆隆作响,并有引马让行人速速散开的声音。
“是谁这么大阵仗?”叶桑心下好奇,从桌上捡了两颗金桔拿在手里,靠在窗子上,一边剥桔子,一边就往外面瞧。
“咱本国军队养的马迈步喘气好像不是这个声音呀,”冯瑶心下疑惑,转过头去望着叶桑,“桑儿,外面那些是什么人呀。”
也不搭话也不做声,叶桑望着窗外发愣,过了得好一会子,她摇了摇头 ,嘴里喃喃道:“该来的,自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