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級皺了皺眉。
他捏着自己手心下的大鬼,心中思慮萬分。
雖然看不到牌面,但他能看到這一輪打下來,地主剛好出了三張牌,手裡還剩十七張。
十七張牌,大不了再讓他再出一次。總不至於他十七張牌還能秒了他們吧!
“過。”
他猶豫着揮了揮手。
宗九露出一個意料之內的笑容,不動聲色地抖了抖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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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反手又出了一張單牌。
“怎麼一直在出單牌啊,這個地主沒對子嗎?”
“難道是這把散牌太多?不過也不好說,要是地主拆了大小王,的確是打單牌比較佔優勢。”
很顯然,地主這樣一直出單牌也終於把那個手裡捏着大鬼的C級搞煩了。在這一輪打到宗九出了個2的時候,他終於將手裡一直捏着的大鬼打了出來。
宗九彎了彎嘴角,在心裡將C級手裡的牌減去一張,推了四張牌出去。
四張K,炸/彈!
炸/彈是可以炸單張王牌的,除非有大小鬼王炸才能蓋過炸/彈。
媽的!當初就不該把地主讓給他!沒想到那三張地主牌還能給他湊出個炸/彈來。
易銳思直覺有些不妙,他抓着手裡的牌,看對面C級不妙的臉色。
沒事,地主手裡應該還有十張牌。
下一秒,青年懶懶地撐着頭,扔出一條順子。
賭桌上其他兩位頭頂上的冷汗越來越大。
還有三張牌。
宗九不鹹不淡地出了一對A。
對面的C級瘋狂給易銳思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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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易銳思沒有比對A更大的牌了。
四張2,地主一張,他兩張,另一個人一張。
在最開始那幾輪打單牌的時候,易銳思爲了配合隊友,已經把手裡的一對2拆分,結果沒想到出來了小鬼牌,錯失先機。後面等他又想打出一張2的時候,地主卻直接推出炸/彈。
“看來是我贏了。”
見沒有人再出牌,其餘兩個人沉默無比。
宗九順勢把手中另外一張單牌放到了桌面上,手指微抖,從座位上徑直站起。
荷官宣佈地主獲勝。
“我不信,你肯定是出老千了!”
那個C級狠狠地將自己手上根本沒出幾張的牌扔到桌面上。
怎麼就會這麼巧呢?如果他當時出了大鬼,如果他搶到地主,是不是後面的局勢就會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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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像是被牽着走的感覺。不僅自己要出哪一張牌都在這個白頭髮的預計中,就連自己手上握着的牌,好像從一開始也被看清。最可怕的,這個人竟然連他們心理所想也掌握的分毫不差!
【我靠,這個人是不是傻啊,鬥地主怎麼出老千啊】
【對啊,鬥地主還是比較公平的,三個人把牌一對就知道了】
【說到老千這個問題,主系統剛剛掛着的告示牌裡好像也沒提能不能出老千的問題】
【回樓上,確實沒說不能出老千,我在想這是不是主系統某種默認的潛規則之類的?畢竟出老千也是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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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出老千也得有證據吧,這麼直接說別人出老千,簡直就是無能狂怒啊】
正雙手揣兜,準備離開的白髮青年挑了挑眉,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一把宗九的確沒出老千,不,或者說他只是做了個實驗。
剛剛他揹着手,大搖大擺在整個賭場逛了一圈,可不是真的像其他人猜的那樣,像大少爺遊園一樣帶所有人逛街。
在這個中間,他左摸摸右看看,成功順走了一副牌。
拉斯維加斯里面用的紙牌花色都一樣,也方便了發揮。
於是在剛剛那個期間,宗九十分隨意的開始了紙牌魔術的基本操作:換牌大法。
他沒有換牌的大小,也沒有動其他,只不過將荷官發下來的牌換成自己順來的牌而已。其他的操作全部都是建立在他看清了荷官的洗牌,又在心裡算出了另外兩個人手裡牌的基礎上。
在宗九瘋狂把牌換來換去的期間,主系統安靜如雞。
就算宗九手法再怎麼高明,想要瞞過一個高維存在依舊是一件困難的事。但既然主系統不說,那就是默認了這是拉斯維加斯規則的一部分。
現在這個C級主動提出讓主系統檢測,倒也還能再驗證一次,看看事情是不是宗九推測的那樣。
主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
【除非荷官當場指出作弊,才能指認作弊現象,主系統不負責進行此類判定】
果然。
主系統不在乎練習生出不出老千,它只在乎,誰有本事能瞞過荷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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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抓到的出老千可不叫出老千,那叫技術。
白髮青年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在指尖上旋轉着那張金色的魔術師塔羅牌,朝着賭桌上兩位面色難看的C級揮揮手,頭也不回地拿着自己的一萬一千五點籌碼,走向了下一個賭桌。
旁邊的人看着他的舉動,皆是倒抽一口涼氣。
因爲宗九直接走向了籌碼一萬的中心賭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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