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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直接劃破了大動脈, 賭場工作人員們直接上前,二話不說將人從地上擡了起來。
後續不知道是送去醫療艙免費醫治,還是等這個B級自己用五百生存點數保命, 誰也不清楚, 畢竟B級本人已經因爲失血過多直接昏過去, 失去自我決定的機會。
但不管怎麼說, 這一手着實震住了整個中心賭池的人。
【我的天, 怎麼做到的!!這也太帥了吧!】
【媽呀,這個新人是不是搞到了什麼特殊道具,額, 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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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樓上,主系統基本沒設置過這種攻擊型的道具, 一般都是功能性道具偏多, 就連大名鼎鼎的S級道具血色匕首都只對靈異類存在產生效果, 這麼兇殘的玩意一看就不是道具吧】
【不是,那你怎麼解釋這副牌能夠把人脖子切開, 你家的撲克牌能做到嗎?】
【額......其實我猜,那就是一張普通的撲克牌。因爲你們看背面,花色和擺放在拉斯維加斯賭桌上的撲克牌花色一模一樣】
彈幕一陣沉默。
要是用其他的武器那都算了,好歹還算是兇器。
但這可不是什麼武器,甚至根本不被歸於武器的範疇, 頂了天也不過說一句玩具而已。
只不過一張平平無奇的撲克牌。
誰會將撲克牌視作武器呢?
可就是剛剛, 在衆目睽睽之下, 這張薄薄的撲克牌刺破長空, 直接劃破了那個B級練習生的脖頸, 生生切開大動脈,血流如注, 場景可謂震撼至極。
而青年卻安然端坐於賭桌之前,淺粉色的眼瞳飄着微光,神情懶倦。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禁落到他那修長,骨節分明,宛若素白玉瓷的漂亮雙手上。
誰想得到,就是這雙手扔出的撲克牌,竟然能夠殺人於毫釐之間?
意識到這一點的人無不背後發涼,看過來的眼神總算是帶上了些畏懼。
因爲帶着新人的前提,又因爲兩個懸殊過大的評級,大出風頭的宗九招致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敵意和惡意,想着看他摔下來的人不計其數。
但無限循環一向敬畏強者。只有強者才配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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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中央賭桌上,驅魔人嘖嘖兩聲:“這個新人應該是給自己的手進行局部強化了吧,看這力道,不僅強化了,還是個練家子。”
以他們的眼裡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剛剛那幕和撲克牌的關係不大,反倒對手腕的要求程度相當之高。
理論上來說,只要找準角度和力道,即便是薄薄的紙張也能化爲致命利器,在瞬間之內取人性命。無限循環裡也不是沒有走手部強化這條路子的練習生,還是個A級,詛咒小隊的核心成員之一,特殊能力是用扎巫毒娃娃的方式來探測怨力或附加攻擊。
“應當是把手強化到了高級,距離頂級還差了點火候。不過說起來,他哪來那麼多生存點數?這是向主系統賒賬了?”
“哈?開什麼玩笑,主系統要是能開放這項業務,我還至於在這裡摳腳?他那個多半是時間限制的強化。不過,我倒更加好奇他那多出來的兩萬籌碼是怎麼回事,衆所周知,嫩個憑空加兩萬籌碼的只有S級道具。”
no.6說完一大通,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扔:“拜拜。沒勁,不玩了,算不過你們。”
中央賭桌的賭局簡直毫無懸念。諸葛暗這個傢伙一旦認真起來,在場的七個S級沒一個能玩得過他。倒黴的是,他今天看起來興致還真不錯的樣子。
他們剛剛試水玩了幾把,除了有兩次諸葛暗實在因爲手氣不行早早棄牌之外,他們一籌碼都沒能從這鐵公雞身上掏出來。
十個S級並沒有全部到齊。
no.1那位大人常年神出鬼沒,在第二次評級的時候露了個臉又不見了。no.2的梵卓和no.3的諸葛暗倒是在,其他還有兩個S級,心裡清楚過來賭牌是給諸葛暗送菜,一早過來溜達一圈就走了,估計去了A級區域試試手氣。
不過能在主系統那裡拿到S級判定的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他們這羣人光是特殊道具可能都裝了有一揹包,除了特殊道具以外,還有不少能夠在前臺交換的稀罕材料,更別說其中幾個大勢力頭領,十幾萬籌碼對他們來說隨隨便便眨眼而已,當場輸了五萬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跟那些還需要靠出賣自己生命換來五千籌碼的底層練習生相比,真可謂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賭桌周圍的人紛紛離場,諸葛暗也把手裡的牌面鋪開,拿起桌上的卡片起身。
“嚯,老鬼,他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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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人推了推身邊的黑衣阿贊,“不如我們開一把?”
黑衣阿贊擰眉,看了眼諸葛暗揚長而去的背影。
“行,那我們找個A級空桌solo,多人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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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宗九老神在在地入座。
荷官在凍結了每個人卡里的籌碼之後,慣例開始了洗牌。
這張賭桌上玩的是得州撲克。
得州撲克遊戲人數一般在二到十人左右。
盲注後荷官會給每個人發兩張底牌,然後開始第一輪加註。
加註完再依次開出五張公共牌,期間還會進行兩輪加註。五輪公共牌開完後,由玩家手中的兩張牌和任意三張公共牌組成五張牌,湊成最大的一副牌,再和其他玩家比大小。
雖然這個賭場名字叫拉斯維加斯,但它畢竟不是真正現實世界的拉斯維加斯賭場。裡面有很多規則都和宗九前世在現實玩過的撲克有些出入。例如荷官負責監督,或者例如下注的方式因爲賭桌籌碼的限制而產生的更改。
但總體來說,玩牌的方式沒有變,而且依舊可以憑本事玩花樣,那就沒事了。
賭桌上下注最高的是那個白人安東尼,直接把原本一萬籌碼的賭桌加到了兩萬。即一萬底注,一萬加註。
宗九一看他的外貌,就知道這人估計和原文第一個副本的文森特是同一個種族。
文森特在精神病院那個副本里簡直只存活在人們的口裡,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連一面都沒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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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九估摸着文森特應該是開頭的時候太過自負,直接深入負二樓,結果因爲單獨行動被扔到了異空間,後來被那個遊蕩在異空間的無解型靈異存在給拿來祭刀了,這才杳無音信。
在原文描述裡,文森特是no.2梵卓的左膀右臂之一,也是夜族組織的一位半血族。
被恐怖副本里等級越高的吸血鬼npc初擁,轉化的半血族血統也就越純正,身上屬於吸血鬼的特徵越矚目。據說那位由血族親王親自轉化的梵卓,瞳孔已經徹底化爲血一樣的暗紅。
而坐在他對面的安東尼,綠色的瞳孔裡很明顯的夾雜了紅色,皮膚也蒼白到像毫無生機的蠟,病態無比,看起來就是個標準的半血族。
如果宗九沒看錯的話,之前就是安東尼示意那個B級出言挑釁自己的。
奇了怪了,他又沒和他們這羣半血族有什麼利益衝突,這麼突然的試探,着實讓人有點生疑。
就在宗九兀自沉思的時候,荷官的牌終於順時針發到了他的面前。
白髮青年彎了彎嘴角,手指虛掩着貼在桌面,輕輕蓋住牌面的一角,作勢掀起來看自己的底牌。
這個動作十分普遍,幾乎所有玩家在發了兩張底牌後的第一個動作都是用手掩住底牌,朝着自己的位置掀起一角,方便看清牌面,也方便不讓這張人數密集賭桌上的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底牌。
在衆多賭場遊戲裡,得州撲克是十分正規的一種。它簡單易學,十分鐘內就能上手,不僅僅在世界範圍內名氣極大,還有專門正規的賽事,不少以賭王爲題材的電影裡,它都是絕對的主角。
很多情況下,得州撲克並不完全靠運氣。
事實上,只要摸透了規則,勤加鍛鍊,完全可以通過對手每小輪下注時的趨勢,甚至是對手臉色情緒的變化,得到更多的信息,最後用計算概率推斷出對方底牌花色的組合,選擇是跟注還是就此放棄。也正是因爲如此,一般國際德州賽場上的選手,個個在開牌前都是一張撲克死魚臉,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表情泄露出更多的情緒。
然而這些對宗九來說都沒有用。
就在荷官繼續爲他下面那個人發牌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起手牌換成了一對對子。
對子開局的概率僅僅只佔到百分之零點四五。除非這張賭桌上出現運氣爆表的幸運兒,不然宗九都不需要再換牌都能穩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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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在他換牌的時候,荷官似乎往他這邊掃了一眼。
資深荷官和剛纔低級賭桌上的荷官自然不是一個等級,勘破千術的概率呈直線上升。
既然荷官看過來了,宗九也不避諱,反而舒展四肢,任由荷官打量。
彈幕見此一幕,議論紛紛。
【說起來,這種賭桌上應該不會有人出千吧】
【不知道,反正要是被荷官抓到,冷凍金得翻三倍扣,這個成本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我剛剛看B級桌那邊抓了個出千的,直接扣了九千的籌碼,這個桌要是作弊,那可得扣六萬】
【乖乖,六萬,這應該也沒誰會想不開挑戰一下千術吧】
正如宗九所想,這個A級賭桌的荷官還沒那個眼力勁看出一位魔術大師換牌的痕跡。
她的視線在白髮青年周身打了個轉,旋即禮貌地收了回去。
話雖如此,但這個荷官倒也還算敏銳。
想必更高一級的不限注賭桌上,在全拉斯維加斯只有一個的紫衣荷官面前出千會更爲棘手。
宗九百無聊賴地敲擊着賭桌桌面,等待着其他人加註。
他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越有難度越喜歡。
要是這一整個賭場都輕輕鬆鬆被他幹翻,那多沒意思啊。有壓力纔有動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