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皆是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管家会突然冲出来。
那契纸上的内容，谁也没有真的看清，都是听凤琳琅言之凿凿，可是如今这契纸被撕毁了，这……算谁的？
凤琳琅看着满地碎屑，垂着脑袋面无表情。
柳氏看着凤琳琅那模样，眼底说不出的得意，看你如今还怎么用那契纸拿捏我的倾城？！
马车边上，栉雨暗中收回了自己本欲出手的剑，因为就在刚才，那管家冲到近前的时候，她听到凤琳琅极小声地吩咐，“栉雨别动。”
于是她便乖乖不动了。
而相较于柳氏这会儿的得意，在她身后的凤长鸣却是脸色阴沉地瞪着柳氏。
这个蠢货！
只见，凤琳琅缓缓抬头，看向柳氏时，眼底没有半分愤怒，反而眉眼微挑，问她，“夫人这是心虚啊？”
这要是私底下拿出来被撕毁还好，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毁，那肯定逃不开一个心虚的名头。
这么一来，更加坐实了凤琳琅刚才话里的重要性。
柳氏自然也知道这一行为会被诟病，但没了证据，外界再如何非议，那都只是污蔑！
“你误会了，这是徐管事动的手，他本也是对你这样攀蔑长姐的行为看不过眼。”柳氏面上摆的那叫一个无可奈何，“你平白拿出一张纸，就说是有倾城和薇薇手印的契纸，如今这样，我们凤家是万万不能认的。”
凤琳琅看着柳氏那装模作样的作态，却是忍不住勾起一个十分贴心的笑容。
“没关系，那张确实是我随便拿的。”
凤琳琅说着，从袖中又掏出另一张纸，再次摊开，一脸笑容可掬又亲切动人，“其实这张才是真正的契纸。”
柳氏的脸几乎是瞬间僵硬，她瞪着凤琳琅，面上肌肉抽了又抽。
她……她竟敢耍她？！
“栉雨，你现在可以过来了。”凤琳琅又朝身后一声招呼，栉雨顿时依言上前，凤琳琅便将手中的契纸给她拿着，然后抬起她的手，“来，你帮我举一下，要是还有什么阿猫阿狗心虚想要过来撕纸，就别客气，直接砍了。”
栉雨看了一眼那边本来蠢蠢欲动的“猫狗管事”，认真点头，“好。”
管事：……
而后，凤琳琅又当着柳氏的面让栉雨拿着那张契纸去“展览”，围观百姓中有识字的都凑上前看，纷纷咂舌，这竟是真的。
“没想到凤倾城竟是这般人……”
柳氏听着一旁的议论纷纷，气得浑身颤抖，望向凤琳琅时，眼底是恨毒了的光，凤琳琅却依旧不为所动，反而问她，“夫人要不要再请你家大小姐出来认一认她自己的指纹？”
柳氏闻言气极，“你！……”
然而没等她开口，便听府门内传来一个轻灵若谷的声音，“母亲无需为我推辩。”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玉色纱裙的女子缓缓从大门内走出，她身姿纤柔，气质矜贵却不失柔美，那倾城绝艳的容色，不是凤倾城又是谁？
凤倾城的出现几乎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更让众人惊诧的是，她接下来的话。
“那契纸确实是我与三妹所立。”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风大小姐竟是承认了！
那不就是说，她这些年的名声，其实都是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