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谁他娘的要哦听你解释,你假惺惺的作派,真是让人恶心!”徐秋荷讽刺,“拿我当你逃命的垫脚石,推我去送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解释?
现在看我捡回一条命,又想拿话圆回来,老娘告诉你,没这么容易的事!”
高鹏被徐秋荷噼里啪啦喷了一脸口水,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徐秋荷还活着,他至少不会牵涉人命官司,心里的压力没了。
想着不久之后能顺利回京城探亲,如果运气够好,从此之后再也不用回甜水村这个破农村,徐秋荷这个村姑,也可以再也不见。
这样想的话,高鹏觉得被徐秋荷骂,也没有啥大不了。
他是有知识有理想的干部子弟,跟徐秋荷这种没文化没素质的村姑,完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好了,秋荷,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不跟你计较,”高鹏很大度地表示不跟徐秋荷一般见识,“还是赶紧下山为好,要是徐尽欢让那群猞猁再杀回来,我们可不见得会有第二次逃脱的运气!”
尽欢冷笑,高鹏还真是不折不扣伪君子,玩得一手漂亮的视线转移啊,想拉她垫背,如意算盘打错了。
伊万忍不住气跳脚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们招了猞猁被追赶,关我姐啥事?”
尽欢捏着伊万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丹凤眼寒光闪闪,“高鹏,你的意思是我指挥这些猞猁来咬你们?”
“这些畜生跟你这么亲近,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高鹏笑着点下巴,“如果证据还不够的话,你家里那只老雕,可以现成的证据。
我要是去革委给你宣传一下你的本事,你猜你会不会被请去喝茶?
这些伤人的猞猁和你那只金雕,会不会像野猪麻雀一样,被当成害兽害鸟处理掉?”
说到去革委喝茶,尽欢是一点儿也不怵,她知道高鹏是在虚张声势。
高鹏一没有强硬的身份背景,二没有的可靠的人脉关系,三没有充足的钱票支持,动动嘴皮子就想让革委的人帮他出头,未免也太天真。
尽欢担心的是小金和这群猞猁的安全,猞猁一会儿撵回深山,找起来可不容易,小金却是在家里搭的窝。
如果高鹏铁了心要跟他作对,只要编造出一个小金伤人的谎言,镇公社的民兵队为了“业绩”,自然会带着家伙上门来处理“害鸟”。
尽欢是可以让小金出去躲几天,或者直接把小金收进空间,但谁知道民兵队在扑空离开之后,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尽欢预想着事情的各种可能,也权衡着应对的方法,把细枝末节都想完善,她就能放心收拾高鹏这个始作俑者了。
事情还没想全,却有人早她一步动了手。
高鹏正洋洋得意呢,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悄无声息就站在了他的面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贺重九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高鹏觉得他没有一点存在感。
右肩膀上的那只手,告诉了高鹏什么是真正的存在感,由外及内的痛感却层层递进,很快整个右半身都要失去知觉了。
贺重九嗓音低沉,“诬陷也是有风险的,在举报之前,或许你要先要交代,你们在之前在山上搞破鞋的经过?”
“你……知道?”高鹏痛得舌头都在打颤,心里惊涛骇浪翻涌。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轻慢她,”贺重九凑近他耳边,声音很低,“你居然敢威胁她?”
高鹏一是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说的“她”是谁?
看着尽欢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正冷眼瞧着这边,他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尽欢。
他本来只是想转移徐秋荷的视线,自以为抓住尽欢的软肋,没曾想他的把柄更致命,还被人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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