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带着礼物出门去了丹尼尔老师家里拜访,把丹尼尔老师的书原原本本还给老师,出来又带着小田去车站看了一下从江城过来的车次,而后去了商场买了几件衣服。
小田到底是个孩子,乐呵呵的,进门时候小田还说:“傅小姐难得今日肯买衣服了,我总觉着傅小姐您就几件素色的来回在穿。”
傅静之倒是从不知道自己在小田心里是个这样的印象,格外又带小田去吃了些好的,叮嘱小田日后生活不易,人心复杂还是要小心谨慎。
弄完这些事回到家里,上官睿也都还没回来,傅静之上楼去洗,又过了许久上官睿才回来,身上也有些酒气,好在醉的不厉害,尚且还清醒。
傅静之接了他进门,他自己过去床上睡。
傅静之问送人回来的马副官说:“二少明天有什么安排吗?醉成这样大概明天早上起不来,下午要是还头疼就算了。”
马副官面露难色:“早上没事,有些安排都能推了,可是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军中的人等了好几天,大帅那边的人也过来,因为二少去了宛城耽搁了,不好再推。”
傅静之心里也就大概有个数:“好,明天我跟他说。”
马副官客客气气的走了。
傅静之回到房间里来。
上官睿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平日没见他喝醉过,想来应该是个重要场合,毕竟日后也是要跟叶家决裂,商界一定要有个支撑。
有人喝醉是发酒疯,也有人喝醉了吐,上官睿喝醉了就是安静的睡觉,安静的就好像不曾喝醉一样。
明明进门的时候还能略清醒的撑着自己走进来,倒在床上却一下子就睡着过去,整个人都闭着眼。
傅静之过来轻声叫他:“起来把衣服换了吧?你还穿着外套呢睡觉不合适。”
上官睿竟然当真是睁开眼,低声说一句:“我没多醉,是多喝了一两杯,毕竟是初次见到日后还要依仗,冯老爷子请来的人不好推拒,以后不会了。”
傅静之笑笑说:“这也是寻常事,只是对身体不好,交际应酬都费心,别人又替不了只能是自己去,你先起来把衣服脱了。”
上官睿不愿意动,勉强起来脱了外套就又睡下去。
傅静之去把外套挂起来,回来拿毛巾蘸了水过来给他擦脸,这样的冰凉让他又清醒一点,喃喃念说:“不用擦了,你早上也起得早,早点睡。”
傅静之不是不困,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一秒就少一秒,过一分就少一分,所以不愿意睡。
上官睿伸手握住她的手:“静之,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喝醉了,你肯定是不喜欢的,我说我没喝多少你信不信?”
傅静之听的一下子笑起来,说:“从来都是喝醉了的人问别人没喝多信不信,你现在问我也就是你真喝醉了,我这马上也就睡,你躺着吧。”
上官睿却拉着傅静之的手不肯松,还把傅静之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边上:“我不想松开,我觉得现在真是很好,放在几个月以前,我想也不敢想这些,我遇到你,我竟然也打下来苏家得了军权,我如今能号令军中,我不是没想过这些,可我以为要几年……”
上一世的确是耗费了几年。
尤其是北面苏家的溃败让上官家奠定了统一南北的基础,后续无非就是其他各家之间的拉锯,江南一带声势最大的只有上官家了。
很多事情不能早也不能晚。
遥想上官睿在火车上刚遇到傅静之的时候,上官睿还没有这样大的权力,还面临被刺杀的危机,后来到了大帅府,上官睿连护着傅静之都要说些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决不肯说是因为喜欢傅静之。
手中没有权利的时候,连生存都艰难,何况是这样脆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