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振铎从后面勒住上官睿,自己也累得够呛,大声:“你现在又是发什么疯!上官睿你清醒一点,静之要如何就是如何,感情不能勉强。”
上官睿拼力的想挣开,眼底怒极:“我偏是就这样,你能耐我何!”
外面士兵听见里面乱响急忙是推门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脚下上官睿和郑振铎两个打做一团。
两个大男人一身正装的扭在地上。
上官睿厉声:“给我把他绑了!现在立刻绑了!”
士兵哪里敢,过来分开两个人的胆量都没有,还是郑振铎先松了手要站起来。
上官睿回身就是一个肘击在郑振铎的胸口,郑振铎闷哼一声。
上官睿先从地上爬起来,脚下踉跄了两步,回头看一眼郑振铎,高声:“你也只会说些昏话!最稳重的你也是只会说这些!一句有用的也没有!”
郑振铎被他打在胸口的这一下着实有些重,揉这胸口也撑着站起来,看着上官睿:“我是稳重,我也是拿你当兄弟才说真话,勉强其他的什么都好,只有感情勉强不来。”
上官睿过去一脚就要踹郑振铎,郑振铎竟也不避,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上官睿看他,看他挨这一下,眼底晦暗:“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说,那我还有什么办法?我就没了办法……我连一点办法都没了。”
郑振铎抬头看他:“从来骄傲的鸟都是不能笼养的,你觉得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没有想过静之可能早已经过不下去。”
上官睿真的想过。
上官睿每每自己难受的时候都会想,自己这样的感受傅静之是不是也感受过一模一样的。
李慕南要迎娶白如薇的时候,傅静之在李家,是不是感觉过一样的心口抽痛。
因为那种痛刻骨铭心,所以怎么都忘不掉。
若是傅静之离他而去,有一天又重新回来,他是不是又会接纳了傅静之,忘了所有不愉快,只要她在就好。
所以从来都是,他如何待傅静之,傅静之就如何待李慕南。
所以感情从来都不是相互的,他再如何也替代不了李慕南。
这世上其他的事情都是讲求择优,可感情的世界竟然许多时候都是讲先来后到。
谁早一点,谁晚一点,就全都不一样。
上官睿缓缓转身,脚底踉跄,直往外面走去。
身后的郑振铎站起来跟着过来大声:“瑾瑜你想想清楚,等静之生了孩子,你难不成要困她一辈子。”
上官睿大步往外走。
他穿着呢子军装,可是这里是昌州,这季节已经都极冷,一出去顿时就被冷透,一下子清醒的不得了。
他出去跟外面人说:“备车。”
外面人问:“二少这是备车去哪里?”
上官睿说:“回宛城。”
车子本来在旁边就有,司机听见里面吵架声早紧张兮兮的过来看,这会儿上官睿一叫立刻就过去开车过来。
郑振铎跟着出来时候都没料到上官睿竟然直接走了,就看着车开过去,外面大门也打开,于是问左右:“他这是去哪里?”
左右说了是回宛城,郑振铎又扭头看门口,最后是说:“打给宛城那边,让他们提前准备着,二少又回去。”
上官睿的认真他看在眼里,上官睿的狠戾他也看在眼里。
他不太清楚事情的来由,可是知道上官睿这次栽的太深。
左右有人要过去打电话,郑振铎又拦了,说:“去打个电话,找到马副官,就说我是要找傅静之,要他务必转接,我要问问到底是如何。”
左右的人跑着过去找电话转接去了。
郑振铎驻守昌州,绝不可能撤离,只能是打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