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见云中逸明显消瘦,脸上棱角分明,更有冷峻的王者之气,既让李殊琼心疼,又让李殊琼感到有一种距离感,他禁不住想起二师兄来,或许,人在高处,别人一番风景,也不是随心所欲,不过是随波逐流。
云中逸见李殊琼比别离时健壮了许多,一改往日的顽皮怪诞,表情更加坚毅,眼中少了迷茫之色,多了英武之气,让云中逸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这些日子压在心里的石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都被瞬间驱散了。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心里都有许多话,待见了面,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中逸连忙把李殊琼往屋里让,李殊琼回头看了一眼,对那小丫头挤了挤眼睛,那小丫头也冲他做了个鬼脸,李殊琼这才笑着跟云中逸进了屋。
云中逸命人上茶,李殊琼连忙说:“算了,算了,你这也叫茶吗?我喝了倒反胃,你还是给我来碗清水吧,我也喝了半日,想痛快的喝上几口了。”
云中逸道:“这是皇上命人带来的好茶,你只管放心的喝吧。”
李殊琼道:“果真是好茶?”云中逸点了点头,李殊琼道:“既然是御赐之物,那我可得喝几口尝尝。”
云中逸笑道:“御赐之物,在别人是难得,你还缺吗?”
云中逸一句话还没说完,李殊琼一口茶都喷到他身上,云中逸惊道:“怎么?这茶里有毒吗?”
李殊琼道:“有毒倒好了,一死百了,也不用受这茶的折磨了。”
云中逸道:“我见你威武豪放,还以为你改了从前的毛病,没想到还是那么贫嘴。”
李殊琼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也还是那么冒失,怎么就中毒了?还直接喊出来了。”
“不是夫君冒失,是他这些日子被毒药折磨,有些失态了。”夏宛说着,从内室中走了出来,深施一礼。
李殊琼见了夏宛儿,心中感慨更多,也许是有初见的光芒,在李殊琼心目中,夏宛儿就是少女一样纯真,仙女一样飘逸,如今沾了男人的气息,也落入凡间,毫无仙气和灵性了。
李殊琼道:“谁敢毒害天子加封的北宁王?”
夏宛儿道:“不是夫君中毒,是我中毒了。夫君日夜为我担心,因此深受困扰,才会谈毒色变,闻变思毒,让李壮士见笑了。”
李殊琼心想,怪不得夏宛儿如今全无神采,原来是中毒了,只是谁敢毒害大宛公主呢?李殊琼早把李竹因的事情忘到脑后了,连忙问道:“谁下的毒?可有解毒的办法?”
云中逸道:“只有百年潭花蕊,可解此毒。若能缓毒,还可以等到潭花开放,若不能缓毒,就性命不保了。”云中逸说着,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