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缘听了兽老之言,不再言语,李殊琼却来了兴致,连忙问道:“这些小蜜蜂可是似有似无,若隐若现?”
兽老道:“不错,这么说你是看到过了?”
李殊琼道:“的确是看到过的,而且,到了晚上,它们会发出大小不一的光亮来,就如萤火虫一般,却比萤火虫的光亮更微弱柔和,也是淡淡的,若隐若现的感觉,只是比白天更容易分辨一些。”
兽老道:“恭喜你,你看到的是武林中绝顶的神功。”
李殊琼惊讶得合不拢嘴,他稍微迟疑一下,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闭了双眼。钟缘见他举止十分怪异,连忙问道:“你没事吗?”
李殊琼却没有心思理他,他仔细回忆着淡光的闪烁特点和行进的轨迹,好在他好奇心重,记忆力又好,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这些若隐若现的东西粗略的记在脑海中,现在听说它们是绝顶神功,连忙将粗略的记忆又重复了几次,终于把它们都顺畅的记在心中,确定都已经背熟,不会受其他事物影响,这才与老道的甩水神功相比较。
李殊琼仔细的对比,发现二者基本上相同,只是有少许不一样的地方,他暗自思忖:怪不得我总感觉这些淡光有些眼熟,原来与老道甩水神功颇有相似之处,多亏了兽老及时提醒,否则,时间长了,这些瞬时记忆就会消失,至少会变得模糊了。
钟缘见李殊琼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叫了几声,他都没反应,问兽才道:“他不会是被小蜜蜂蛰到,中毒了吧,怎么突然之间就这般模样了?”
李殊琼此时已经想明白了,小蜜蜂的轨迹和老道的甩水神功,都熟记在心中,分得清清楚楚,正想睁开眼睛,却听到钟缘糗他,他连忙说道:“我看你才是中毒了,这几天没有病人给你看,你闲疯了吧,一天到晚总是想着盼着别人中毒,好找你去解毒呢。”
钟缘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行医之人,都盼着世上没有疾病才好,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辛苦了。”
李殊琼道:“呸!我才不信,若天下人都无病而终,你们做医生的岂不是失了业,没有饭碗吗?”
钟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才说道:“我能干的事情多了,我可以教书,可以……”钟缘边说边想,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你能干的事,我哪一样做不来的?”
李殊琼道:“其他的事,你做得有别人好吗?你不过就是当医生才出类拔萃而已,你也不过是因为会治病才有众星捧月的感觉,你能放弃这种万人追捧的身份,甘愿天下人无疾吗?”
钟缘道:“不跟你多废唇舌了,你不是医生,自然不懂得医生的心理,但我也曾经当过病人,也知道病人的想法,当然希望天下没有疾病,人人都健康,那我也一样是健康的。”
李殊琼抢着说:“你即便身体健康,心理也不健康。能偷心续命的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疾病,张滟滟年纪轻轻,无病却有灾,还不是因为你心理有病吗?”
钟缘没想到李殊琼竟然如此没有江湖道义,当着兽老的面将他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他看了一眼兽老,低下头来,立刻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