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到脚了嘛？”那个宫女担忧地看着小太监，又望了一下那高高的台阶，秀眉微蹙，“这么高的台阶，你伤应该不轻，需要赶紧医治的。”
看见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掏出帕子递给他，“你是哑巴嘛？”余姝看着对面的小太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笑着说道。
小台阶忍着身上的疼痛，对着余姝微微一笑说道，“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方才冲撞了皇后娘娘，连累到了你就不好了。”
余姝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凑到小太监身边说道，“你是皇上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是为了皇上才挨罚的，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小太监疑惑地看着余姝，“你为什么帮我？”
余姝微微一怔，脸上绽放了一抹笑容，像是莲雾池里盛开的莲花，“因为有一个人对我说话，在这深宫里，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后来她又告诉我，这个高墙大院里，有时候帮一个人就是在帮自己，总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说着将自己手中的帕子塞给了他，指了指他的抬头。
“朋友？”小太监嘴里嘟囔着这两个字，接过帕子，笑着说道，“我是叫程律，他们都叫我小程子，你叫什么？”
“我叫余姝，在尚衣局当差。”余姝笑着说道。忽然听见了大殿里传来了动静，余姝脸上的笑容一收，连忙说道，“一会儿皇后娘娘出来一定会找你麻烦的，你现在就去跪在殿门前，不要说话。”说着在杜柔出来之前，拉着程律一起跪在了殿门前，两个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杜柔气冲冲地从寝殿走了出来，满脸屈辱，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找程律的麻烦，待杜柔离开后，程律一扭头，方才还跪在自己身后的余姝竟然不见了踪影。
他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手里的帕子告诉他方才不是梦，他将帕子收到自己的怀里，连忙走进了寝殿里。
慕康宗里衣半露，露出精壮的胸膛，脸上带着阴沉，而他身后是一位宫女，满脸惶恐。
“圣上，奴才该死，没有拦住皇后娘娘。”程律低着头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匍匐在地，“还请圣上责罚！”
“你是该罚！”慕康宗将手边的玉枕扔了过去，冷声说道，“竟然连一个门都没有守好，要你何用？！”
那玉枕砸在了程律的面前，碎成一片，有尖锐的玉块溅到程律的脸上，划破了他的皮肤，带着隐隐的疼痛。
此时程律一句话也不敢狡辩，只能等着慕康宗自己气消，身后的宫女那双藕臂从背后缠绕上了慕康宗的胸膛柔声说道，“圣上，您就别生气了，他只不过一个小太监，怎么能够拦住皇后娘娘呢。”
慕康宗心中的火气似乎下去一些，冷声对着程律说道，“滚出去！”
程律连忙退了出去。
“圣上。”
那一句圣上，让慕康宗的心微微动了一下，眼睛里映入了一张不是很出色的脸，这个宫女只能算得上是中等美人，整个五官，也就那双眼出彩，慕康宗似乎有些贪恋地看着那双眼睛，轻笑一声，“这双眼给朕保护好了，朕很喜欢。”
说着一个轻轻地吻落在了那双眼睛上面，那个宫女微微一怔，随即娇笑着缠上了慕康宗的脖颈笑，“那皇上一定要保护好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