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脑子里除了拉动石碑这一件事,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记不起来了,除非口渴到不行,才会申请喝一口水,霍普特的嘴唇起了皮裂了口,他却像没有察觉一样。
余蔓可在滑轮吊机旁,带着她的团队最后反复检查机械的功能是否正常,几百根粗缆绳是否能够承受方尖碑二百吨的重量,两人虽未见面,但都在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终于,滚轴车到达沙坡顶部,方尖碑会被拖入沙坑。
砸进坑中的一瞬间,就不再是人所能控制了。
方尖碑底部所处的位置非常重要。
如果位置太靠前,太靠后,都会导致方尖碑无法正常起立。
霍普特心弦紧绷,脚趾抠着鞋底,双眼一瞬不眨地盯着看,方尖碑的底部缓缓砸进沙坑里,彭的一声,溅起弥漫的沙尘,烟尘散去,石碑底部稳稳落在了最佳的范围内。
方尖碑初步到位,工人们短暂地休息庆祝了一下,就开始把吊机上的绳索往方尖碑头部上固定。
明天,就要打开沙漏的两个排沙洞,从里面泄沙,通过降低碑底的高度将方尖碑调整到最佳位置,现在搭上绳索,目的就是如果排沙过程中出了错误,碑身歪斜,还能有个补救办法。
等这一切完成,太阳的半张脸已经落到地平线下。
霍普特的嗓子喊哑了,“今日,就到这里,大家去吃饭,养足精神,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需要诸位更加努力紧密配合。”
从现在开始,霍普特一刻都不能再放松。
工人们、祭司们三五成群去食堂吃饭。
霍普特却寸步不能离开,余蔓可帮他把面包和酒饮拿到了工地,看着他为了节省时间狼吞虎咽。
霍普特晚上也不回寝室去住,就在坡上铺了个席子,整夜守在这里。
不想让他风光的人很多,太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承受不了任何的失败。
如果方尖碑无法立起,或者倒塌碎裂,法老对他的信任就会随之化作泡影,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彻底结束了。
霍普特和余蔓可坐在沙坡上,背后是高大的神庙,眼前是蜿蜒的尼罗河,望着西斜的太阳落入天际线,夕阳有时是紫红色有时是橘红色,燃烧着地平线上的云朵,最后一丝光线划过云海,缓缓被黑暗的卷舌吞噬掉。
余蔓可忽然好想把脑袋靠在身旁霍普特的肩膀上。
余蔓可鼓足勇气提出,“霍普特,今晚,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霍普特委婉拒绝到,“蔓可,你还没有结婚,陪着我会让人误会的,影响你的声誉。”
霍普特刻意划定的界限感,让她心失落极了,余蔓可难过地别过头,咬了咬嘴唇,我不怕人误会,我喜欢你呀,我爸爸是阿蒙大祭司,我是除了王室最有钱的女人,为什么没办法让你喜欢我!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会喜欢我吗,哪怕是为了攀上我爸爸的关系,对我笑,讨好我呢。
她知道霍普特不慕权贵,如果知道了她的身份,为了避嫌,恐怕会更加敬而远之。
余蔓可轻轻吸了口气,豁达地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好吧,我和他们说一声,来和你换换班,你也别太累了,还有一个月要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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