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苏幕自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沈东湛的缘故,谁知道这靖王靠不靠谱?
“苏千户似乎不是,喜欢大发善心之人。”李珝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心里有点疑问,可他知道,苏幕绝对不会告诉他,方才那么一问,也只是试试她罢了。
苏幕之前倒是没觉得善心不善心的,但是现在嘛……觉得自个话太多了,不明白以沈东湛之前那闷葫芦的性子,怎么交的这些“话痨子”朋友?
周南如是,靖王如是,那个叶寄北亦是。
“东西已经交给靖王殿下,奴才这就回去跟太子殿下复命。”苏幕行礼,面上无悲无喜,一副清清冷冷,生人勿近的模样。
语罢,苏幕转身就走。
李珝也没多说什么,只瞧着桌案上的锦盒,眉心微微拧起。
“爷,这东西如此贵重,太子殿下这是要拉拢您?”植吾不明白。
李珝打开了锦盒,瞧着色泽极好,触手温润的白玉镯子,又转头瞧着苏幕离去的方向,思虑着她说的那些话。
不收也得收,收了还得送,不送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烫手的山芋。”李珝裹了裹后槽牙,“我自问不涉朝廷之事,不问皇储之争,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刀子还是架在了我的脖颈上。果然,生在这皇家,就没有独善其身的道理!”
植吾叹口气,“原以为能避开,没成想还是陷进去了,当初娘娘就是担心您无权无势无人扶持,会受人欺负,最后成了那些人的俎上鱼肉,所以才让您离殷都远远的,谁知到底还是没能够。”
“骨子里的东西,谁能改变得了?就算离开殷都,我还是皇子,还是靖王。雍王阴狠,睿王善妒,太子阴沉,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管是谁登位,凡是同枝所出,必不会有好下场。”李珝扶着桌案徐徐站起身来。
植吾点头,“不如,咱们去找沈指挥使?他在殷都时日长久,又是负责此次赏荷宴,若是让他出个主意,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