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爷不是说,我到了这年纪,不中用了吗?”李忠暗戳戳的高兴,可这面上还是得矫情一番,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
年修瞪了他一眼,“你还真矫情上了?”
“没、没有!”李忠哼哼两声,“且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语罢,李忠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年修双手叉腰,“爷,他这……”
“他难得矫情一回。”苏幕难得笑了笑,“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福气多少人都求不到!”
年修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儿。
“爷,督主说的事儿……”年修顿了顿,“咱真的去啊?”
苏幕瞧着他,“你没发现周南都消失了吗?”
“耳畔的确没人聒噪了!”年修点点头,蓦地,瞪大眼睛,“您是说……”
苏幕回到软榻边上坐着,转头望着窗外的明媚阳光,心里有些沉冷,若她没猜错,沈东湛应该已经去提前准备了吧?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素来不打无准备之战。
眼下,太子受伤养病,睿王被禁王府,矿藏分布图已经到了皇帝手里,凡事种种皆已经安稳下来,栾胜带着苏幕离开殷都些许日子,也是不打紧。
宫里宫外,将会出现短暂的太平。
这几日,苏幕都没有再见到沈东湛,据年修说,是皇帝派他去办差了,具体的也不敢细打听,毕竟提督府那边一直盯着苏府不放。
苏幕跟着栾胜出城的那天,下着小雨。
天气不大好,但栾胜的心情却是不错。
林静夏撑着伞站在街道边上,瞧着东厂的马车缓缓朝城门口驶去,面色微沉的转身,快速朝着顾宅走去。
“公子出城了?”水生忙问。
林静夏收起伞,抖落了伞面上的雨水,“刚刚出城,你且等等再跟着,莫要跟得太近,毕竟东厂那边认得你。”
“嗯!”水生点头,“就是不知道,此番老阉狗想干什么?”
林静夏站在门后,满脸担虑,“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放心!”水生颔首。
林静夏紧了紧手中伞,“如何能真的放心?这老阉狗心狠手辣,对公子下手也不是一次两次,得格外小心,如果他敢半道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