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过来,我有事问你。”谢文姝微醺,脸颊泛着红晕,眸子却跟映衬着桃花似的。
兄妹俩搬着小杌子坐下,小黑蹲在一旁,尾巴好久才晃一下。
“你是不是救了严固?”谢文姝撑起下巴,直勾勾的盯着谢文闲,“那天晚上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得老实告诉我,不准撒谎。”
“严固?小严将军?殊姐儿,你怎会提起小严将军?”谢文闲困惑不已,谢文姝已经挽住了谢文闲的手臂,“二哥,你别管我怎么会提起他,你先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文姝喝了酒,磨人的很,谢文闲脑袋也不太灵光,谢文姝一问,谢文闲便老实的说了,“如果你说的是救小严将军的那晚,那晚可惊险了。”谢文闲细细的说着他们突袭路上遇到的事,叭叭叭的就没见他嘴巴停过。
谢文姝脑门上布满黑线,她竟不知,她二哥喝了酒,还有话痨的属性在。
“二哥,说重点,说重点。”谢文姝气嘟嘟的,不耐烦的戳着谢文闲。
“惊险之处是在小严将军,敌军卑鄙,箭矢上抹了毒药,第一箭小严将军为救人被箭矢擦伤,中毒后行动力下降,箭矢接二连三的前来,我和沈安当时正好在场,你也知道的,嫂子在我参军前让我床上了金缕衣,我挡了一箭,沈安挡了一箭,那群孙子卑鄙无耻,从另一方向射击,所幸小严将军胸口有东西挡着,不然就危险了。”
“饶是如此,那箭矢也伤及了肺腑,且那箭矢有倒钩,小严将军差点没扛过来。”
“所以,他躺了整整两月。”
“殊姐儿,你怎知道?话说,殊姐儿怎会和小严将军扯上关系?”谢文闲嘴巴叭叭叭的问个不停,谢文姝却没了兴致,怒气冲冲的站起,进了屋。
谢文闲无辜的转向沈念念和谢文景,搬着小杌子坐在了谢文景旁边,“大哥,嫂子,殊姐儿这是怎了?”
沈念念轻笑,抱着熟睡了的焱哥儿回了屋。
谢文景轻咳一声,缓声道,“殊姐儿和严固已定了亲,婚期定在九月二十二。”
“什么?”这对谢文闲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殊姐儿不是才及笄,怎么这么快就要成亲了,这距离九月二十二也就五个月,五个月后殊姐儿就要成为严家妇?
不对,殊姐儿为何会和小严将军牵扯在一起?他俩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不对,殊姐儿怎么会看上小严将军?不对,小严将军不应该是木得感情?
谢文闲脑子晕乎乎的,总觉得自己在打圈,脑子里的小人你追着我打,我追着你打,谁也不服谁。
瞧着这般的谢文闲,谢文景心情稍微舒坦了点。
夜色渐深,被冷风一吹,谢文闲脑子清醒了不少,喝了点水,逗了逗小黑,谢文闲瞧见坐在屋顶上的沈安。
谢文闲上了屋顶,在沈安旁侧坐下。
“沈安哥,怎坐在这里,不回屋睡会儿。”
“睡不着。”沈安仰望天空,脑子里闪过幼年时娴姐儿还是个小团子的模样。
“是否是想起了...”
“看见谢姑娘我想起了我妹妹,明明小时候也同焱哥儿般可爱,会亲亲热热的喊二哥。”沈安翘起的唇耷拉下来,往冷风袭来的方向侧了侧。
“沈安哥。”谢文闲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沈安看出了谢文闲的困境,朝着他摇了摇头,“不用管我,我就想静静。”
谢文闲离开,沈安遥望天际,苦笑出声。
翌日
沈念念一睁眼便同谢文景对上,“今日沐休?”
“唔。”谢文景朝着沈念念蹭过来,沈念念将谢文景的手推开,“我看你就是诚心想看戏。”
“念念你这纯属诬陷。”谢文景倒打一耙,沈念念将冰凉的手落在谢文景肩窝,牙痒痒的凑过去咬了一口,“还不起来,等会闲哥儿就该晨练了,时隔两年,你就不想和闲哥儿比比。”
“念念这倒是提醒我了。”谢文景被这般提醒,立即来了兴致,穿好衣裳便进了内室,不过须臾,外头便传来谢文景和谢文闲交锋的声音。
沈念念有些失笑,整理好衣衫,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上头放置着一个小木箱,是昨日谢文闲带回来的,听闲哥儿说,是路上偶遇乔安安,安姐儿让拿来的。
提及乔安安,沈念念心情颇好,小木箱里摆的满满的,夜明珠,珍珠,宝石,只要是乔安安觉得她会喜欢的,几乎都放进了小木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