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这么多人异样的目光,叶欢颜似乎更加羞愤难当了,强撑着绵软的身子起来,指着那两个婢女说:“你们简直胡说八道,我一直在客苑那里等着小葵和灵儿回来,之后就被皇叔祖母接去了她那里,期间在屋里休息从未离开,还有你,你说你随侍我左右,可我从未见过你,又怎么会叫你去找吴世子?你们……你们怎可这般污蔑我?”
她有气无力的说完,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捂着晕眩的头坐下,一脸愤懑,脸色愈发难看,泣不成声。
那个去找吴鸿升的婢女忙挺直了脖子嚷嚷:“晟王妃,你自己做的事情怎么能不认了呢?奴婢可是听您的吩咐去找吴世子来的啊,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去做的,否则奴婢又怎会擅离职守跑去东园找吴世子?您收买奴婢的银子可都还在王爷那里呢,那是你给的啊。”
叶欢颜顿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百口莫辩,只一口否认:“我……我没有!”
她又看向上面坐在中间的肃王夫妇,辩解道:“皇叔祖父,皇叔祖母,这些都是污蔑,我真的没有做这些,我……”
她没说完,脑袋一阵晕眩刺痛,生生的闭了嘴,小葵和灵儿立刻扶着她坐好,不停的抚着她的脊背。
平王妃上前让她靠着自己,轻声安抚她:“欢颜,你先别急,这件事皇叔和皇婶一定会弄清楚,你身子不适,先坐着休息,别一会儿弄得病情更重了。”
叶欢颜忙拉着平王妃的手辩解:“王婶,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
平王妃点点头说:“你若是没有,自然不会让你受冤枉,放心吧,别急。”
叶欢颜只得点点头,满脸委屈的咬牙那里,面容苍白,眼也红红的啜泣,令人瞧着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冤屈却无处辩解一般,甚是可怜。
在场那些不知情的顿时也不由的动摇了,晟王妃这般模样可不是装的,而且这里面也有不少说不通的。
这时,吴鸿升旁边坐着的一个妇人提出疑问:“既然她们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晟王妃似乎也有这个时间和动机,那如今有两点我不懂了,谢姑娘为何会在这里?总不好是晟王妃强行把她拖来的吧,还有,她又为何要把我家鸿升牵扯进来?她和谢姑娘有龃龉不假,可是鸿升却与她无仇啊。”
她是承平侯夫人,吴鸿升的母亲。
刚刚那个提及叶欢颜和谢姣有龃龉的贵妇再度阴阳怪气的开口:“听说晟王妃出嫁之前因为是庶出,安国公夫人待她不好,而叶八姑娘作为嫡姐又是风风光光,这人呐,心生不平,又羡慕嫉妒恨,难保不会想要报复,哦对了……”
她看了一眼吴鸿升,又看了一眼叶无双,笑得极有深意:“吴夫人别忘了,聂家吴世子和叶八姑娘是定了亲的,办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若是让吴世子和谢姑娘有了纠缠,这婚事可就黄了,而谢家和叶家也因此生了嫌隙,这对于安国公夫人和叶八姑娘来说,可是极大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