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车内的气压也已经低到了极点。
……
——
同一时间——
叶蔓蔓出现在诊所内，护士看见叶蔓蔓的时候，态度倒是很好，好似早就知道了：“叶小姐，何医生在里面等您了。”
叶蔓蔓礼貌道谢，很快朝着手术间的方向走去。
在叶蔓蔓进入手术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外科口罩，就这么看向了叶蔓蔓。
几乎是瞬间，叶蔓蔓的眉头拧了起来。
那是一种下意识的错觉。
总觉得自己是看见商慎言了。
因为这双眼睛几乎是和商慎言一模一样。
但是很快叶蔓蔓就冷静了下来，因为这一双眼睛里，多了一丝的温和，和商慎言的冷酷无情比起来，就显得人性的多。
叶蔓蔓并没当即说话。
反倒是面前的人主动打了招呼：“叶小姐。”
叶蔓蔓嗯了声：“何医生。”
何祈默笑了笑：“你是要做流产手术？”
这话问的直接，甚至何祈默的眼神都不曾从叶蔓蔓的身上挪开，叶蔓蔓也不曾回避。
她的态度淡定：“是。”
何祈默点点头，态度倒是也没发生任何变化，淡淡看着叶蔓蔓：“如果叶小姐考虑清楚的话，那手术随时可以开始，我让助理带你去一个术前检查，若是没考虑清楚的话，现在也可以后悔，毕竟到手术台，就没后悔的机会了。”
叶蔓蔓的表情都没发生任何变化：“我已经做了决定。”
何祈默就只是看着叶蔓蔓，而后倒是没说什么，就让助理带着叶蔓蔓去做了术前的几项检查。
叶蔓蔓倒是配合。
在所有的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何祈默看着彩超单，而后才淡淡开口：“这个胚胎倒是还不错，所以是叶小姐主观意识的不想要了？”
叶蔓蔓微眯起眼看着何祈默：“何医生，我不知道现在流产还需要和医生汇报自己的想法了。”
这话有些讽刺。
甚至丝毫不怀疑，何祈默若是再多问一句，叶蔓蔓会直接站起身，转身走人。
毕竟做人工流产，也不是只有何祈默这里才可以。
只是南黎辰能把她带到这里，证明这里足够安全，毕竟南黎辰的圈子，需要的就是安全。
何祈默也不至于听不出来叶蔓蔓话里的嘲讽。
他看起来倒是好脾气的多：“OK，对不起，是我的多事了。我去做手术前的准备。你是需要无痛吗？”
正常人也会选择无痛。
不用多想，也不用多折磨，醒来一切就结束了。
结果叶蔓蔓却忽然笑了笑，看着何祈默：“不，我不需要麻醉。”
何祈默意外了。
叶蔓蔓没多解释。
但是叶蔓蔓却很清楚，任何痛，她都要受着，这一笔笔的账，她终究都会和商慎言算回来的。
痛，才会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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