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烟娇嗔道:“来这的男人啊,都这么说。”
凉月目光渐冷,笑不达心,“倒是有些想见见琨瑶姑姑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剪烟放下酒壶,似有不悦,“看吧,我就说了,男人啊都是这副模样,都是一颗流水的心。”
凉月勾住剪烟下巴,蛾眉一挑,“怎么?爷惹美人生气了?爷不该,爷自罚。”
剪烟瞬即转乐,又给凉月满上,带着极具诱惑的嗓调儿,“那爷自罚三杯。”
凉月爽快应下,“好。”
满满三杯,不歇气连饮而下。
前前后后,共饮了六七杯。凉月本就不胜酒力,最后三杯饮下,已觉微醺,剪烟又斟上一杯,递她唇边,“公子,再饮一杯。”
“好。”凉月恍惚接过,又一饮而下。
剪烟再斟上一杯,凉月一把抓上她雪腕,“美人,琨瑶姑姑今日何在?”
剪烟嘟着嘴,别过头,与她置气,“爷今日要的是剪烟,为何老问琨瑶姑姑?剪烟可不高兴了。”
凉月攀其藕臂,连声哄道:“美人莫要误会,我就想跟琨瑶姑姑打听一下昨日那位公子。”
“不过,琨瑶姑姑有她的规矩,剪烟来锁乌楼这么久,从未瞧见有男子能入得她的帐内。”剪烟这话无疑给凉月当头浇下一盆凉水。
凉月拉着剪烟追问:“昨日那位公子可入了琨瑶姑姑帐里?”
“这剪烟便不知了。”剪烟将酒杯送到凉月面前,撒着娇:“爷您可就别打琨瑶姑姑的主意了,这会子在您跟前侍奉的人是剪烟,可不是琨瑶姑姑。您老问琨瑶姑姑,剪烟可要伤心了。”
凉月面皮一笑,接过酒杯,猛地灌入。
剪烟拍手夸赞:“爷,好酒量。”随即又斟满一杯,“剪烟敬爷。”
在剪烟一杯接一杯的进觞下,凉月酒意渐渐上头,意识开始含混。
凉月是个酒德极差的妖,一旦醉过去,就一发不可收拾,十来杯沉香子下肚后,剪烟已经拿她没办法了。
她捉着酒壶,摇摇倒倒地出了房间,剪烟在夺酒壶时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这会儿正揉着胳膊,望着她左摇右摆的背影干着急。
凉月歪歪斜斜地提着壶把儿,一路走,一路洒。她先是趴在二楼的雕栏上,一挥酒壶,壶里的酒立马洒了出去,直浇在楼下人的脑袋上,瞬间听得一声怒骂炸开:“哪个不长眼的,嫌命长了还是不想活了?”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凉月往下一瞧,待模模糊糊瞧得那人后,顿时哈哈大笑,“活该。”
当真是冤家路窄,那个被酒浇了头的人正是凉月的死对头,孟不怪。
锁乌楼里正和姑娘们咬耳朵的人闻声后都纷纷往这边看来,揣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孟不怪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头浇了一身酒,已是气愤难当,抹了一把脸后,仰头看去,瞧得罪魁祸首竟是凉月,火气立马冲上头顶,指着她破口大骂:“天杀的贼婆子,我孟某人今天跟你拼了。”一说完,连旁边的美女子都不顾了,拄着拐,跛着脚,直往楼上冲去。
凉月霍地抽出皮鞭,往地上一甩,“啪”地一声,响彻整个锁乌楼。
这一鞭子下去,引得看好戏的人越聚越多。
凉月执鞭指向众人,呵道:“看什么看?你们看……看什么?”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突然涌上十来个身强体壮之人,将凉月重重围住。
十来人皆着黑衣,束红带,蹬革靴,握大刀,面目凶犷,齐齐往那一站,只叫人不敢造次。
不用说,来人当是锁乌楼的护院。
凉月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嘴角一挑,“怎么?想打架?”
无人言语,凉月冷笑一声,把酒壶一扬,不屑地道:“这点胆量都没有,不敢上就滚开。”
将其围住的护院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凉月“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人挡住去路,而那人似乎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她双眉一横,怒呵道:“闪开。”
那人却如一座移不开的大山,一动不动。
凉月怒火顿燃,正欲出手,却听一女子道:“公子住手。”
随着女子姗姗走来,众护院纷纷让开。
被人墙挡住的视线豁然开朗,凉月眯眼往那女子瞧去,“你是何人?”
女子雪衣覆体,头上簪一只垂肩步摇,莲步款款,摇曳生姿,丹唇一起一阖间,似有花落清泉,“琨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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