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圩五)(2 / 2)

且不论尚未认祖归宗的孟瑶,蓝、聂两人都是一宗之主,结义说是三人的私事,背后却也牵扯不小,江澄眉头不自觉蹙成一片,暗自思索。

余人神色各异。

魏无羡心道赤锋尊当真雷厉风行。

这结果是好是坏,一时当真难以评定。

须臾沉寂后,晓星尘道:“星尘提前向三位道贺了。”

眉眼清浅,言笑晏晏。

蓝曦臣舒出一口气,暂且压下对前路的犹疑踌躇,也微笑道:“多谢晓道友。”

以他两人一来一往为始,余人各怀心思,却也一一道贺致谢。

聂怀桑摸了摸手中合拢成一束的扇骨,心知事情已成定局,反对无用——何况,牵扯深了,无论如何也是有好处的,未尝不可。

——射日之征结束后。兰陵金氏开办了数天的花宴,邀无数修士和无数家族前往赴宴,普天同庆。

——金麟台上,人来人往,在聂明玦高阔的视野前,人群不断分开,两侧都向他低头致意,道一声赤锋尊。魏无羡心道:“这排场,要飞天了。这些人对聂明玦都是又怕又敬。怕我的人不少,敬我的人却不多。”

读至最后一句,江澄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忽地染上一缕阴霾。

不多时,听见蓝景仪道:“谁说的,咱们不都很敬佩魏前辈么?以后还会越来越多的!”

金凌忍不住停下来呛他,道:“你敬他?我怎么没看出来?”

蓝景仪道:“那是你没看出来!我心里是很尊敬魏前辈的好么!他那么厉害,人又那么好,为什么不敬他?”

他本来只是觉得看那句话不怎么舒服,一心想要反驳一番,这么一说,却忽然觉得很有道理,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金凌哼了一声:“那也只是你觉得!”

蓝景仪恍然大悟:“哦。可大小姐,你总不能因为你自己不喜欢他,就不许别人敬爱魏前辈了吧?”

金凌气恼道:“谁说我不——”说到一半又卡了壳。

蓝景仪一愣,回过味来便不由讶然道:“大小姐你居然——”

蓝思追急急打断:“景仪!金公子,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快些继续吧。”

他怕再让蓝景仪多说一个字,金凌当场就要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

魏无羡在后面越听越是好笑,最后没忍住,靠在蓝忘机身上笑了个尽兴,道:“果然,这些小朋友就是有意思!嗯,阿凌总算承认了,他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哈哈。”

江澄道:“别张口闭口就是小朋友,你很大么?”

魏无羡道:“比他们大着一辈呢,够了。”

江澄翻了个白眼。

却不料蓝启仁听到那句“大着一辈”,眉尖抽了抽,斥道:“既然知道是长辈,合该有个长辈样子!魏婴,你这像什么话!”

魏无羡:“……”

蓝忘机默默将他扶正了。

——金光瑶就站在须弥座之旁……在他身侧,魏无羡竟然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聂怀桑道:“看来薛洋那位‘很有名的朋友’,就是敛芳尊不错了吧?我可不觉得,他和随便什么人都能这么投缘。”

——这个时候的薛洋年纪极轻,面容虽稚气未消,个子却已经很高。身上穿的也是金星雪浪袍,和金光瑶站在一起,如春风拂柳,一派少年风流。他们似乎正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金光瑶莞尔,比了一个手势,两人交换眼神,薛洋哈哈大笑起来,漫不经心扫视着四下走动的修士们,眼神里一派轻蔑无谓之色,仿佛这些都是行走的垃圾。他看到聂明玦,毫无旁人的畏惧之意,反而朝这边龇了龇虎牙。金光瑶发现聂明玦面色不善,赶紧收敛笑容,低声对薛洋说了一句,薛洋便挥挥手,摇摇摆摆地朝另一边走去了。

的确,单看这一段描述,薛洋与金光瑶之间的亲近,甚至是默契,都是做不了假的。

金凌读到此处,既惊且怒,好不容易才慢慢好转过来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知道自己的家族曾包庇薛洋是一回事,看到自己亲近的小叔与薛洋形容亲密,是另一回事。

薛洋恶名昭彰,哪怕还未做下后来那些丧心病狂之事,聂明玦也是不喜。他朝金光瑶问起,后者只敢含混几句,便忙不迭借口招待宾客跑了。

聂明玦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金光瑶这时的做法固然叫他不喜,却不能说多么出格。孟瑶更是无辜,根本就连认都不认得薛洋,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金光瑶跑了,“聂明玦”一转身,见到了蓝氏双璧。

——蓝氏双璧站在一起,一佩箫,一负琴;一温雅,一冷清。却是一般的容貌昳丽,风采翩然。果真是一种颜色,两段风姿。难怪引得旁人屡屡瞩目,惊叹不止。

蓝景仪不禁流露出骄傲神往之色。

孟瑶却是眉尖忽地一抽。

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似乎书中每每提到蓝曦臣与蓝忘机——尤其是后者,便要好生夸赞一番其容貌风姿。换了旁人,倒就实事求是得多了。

虽然常人也确实及不上蓝氏双璧风采,但这么看下来,却还是叫人觉得……有些区别对待了。

难道是由于这书是以魏无羡为主的缘故么?

※※※※※※※※※※※※※※※※※※※※

蓝大本人其实前文已经叫过一次“阿瑶”,应该有人记得,那时候我还在作话附上了今天写到的两端原文为佐证。因为感觉在岐山的时候两人不太可能有长时间单独相处(感情升温)的机会,更不要提改称呼的问题了,所以我认为这个称呼,应该是最早在蓝大逃亡,和孟瑶一起生活的时候就算有基础了,只是因为自觉感情上还没那么亲密没真的叫过,但是一不留神,还是有可能叫出口的。

(结拜了就光明正大了)

前面那次是怀桑没留意,蓝大自己叫完了也没察觉,唯一记得的人是孟瑶——没错,因为他发现了前二者对此都没印象,也不想凭白又提起来徒增尴尬,于是就假装自己也不记得也很惊讶了。

特此说明,这个不是bug。

看完互相粉转黑的故事,聂大觉得三尊结义更可行了。

提前看了孟瑶将来会怎么走上歪路而他本人现在又没犯错的情况下——我寻思着这当真是聂大会做的决定。

共情这一段里两次提到,“接下来的几年”,“在岐山潜伏数年的死士孟瑶”,意思是射日之征打了好几年,但是除去这两个描写之外,按照新修版的描写,其他所有事基本都能毫无冲突地串成一条时间线,而这条线上怎么串,射日之征都只有不足两年。

姑苏求学时,魏无羡十五岁(十四周岁),一年后的岐山射猎大会,十六岁,然后到暮溪山屠戮玄武、血洗莲花坞之后射日之征开始,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七岁,而番外《恶友》里,明确提了“他十九岁那年在乱葬岗上写的”,这个十九岁在乱葬岗怎么也不可能指的是被温晁扔下去那一次,第一年龄无论如何对不上,第二没有几个人知道他那会儿被温晁丢下乱葬岗,第三他那时也没有条件没有闲心写什么手稿——所以只能是他叛出江家上乱葬岗的年纪。

百凤山围猎是射日之征落幕那一年的秋季,两个月后,他在云梦先后见了蓝忘机、温情,几天后于穷奇道带温情一脉出逃,上了乱葬岗。魏无羡的生日是10.31,换算到农历就是九月底十月初之间,倒是差不多正对上这个时间。一般古人是过了年关就能算新的一岁,但细致一些,过了生辰再算也未尝不可。

所以薛洋说十九岁那年在乱葬岗上写的,只能是射日之征后第二年到第三年当中,射日之征自然也就不超过两年。

魏无羡在乱葬岗上住了一年多(不夜天后,提到他已经一年没回过莲花坞),这一年多他就是陪着温家人种地自己做研究写手稿,薛洋说的当然也就是这一年中完成的手稿。

然后发生了穷奇道截杀和血洗不夜天两件大事,三个月后,就是乱葬岗围剿,十三年后,魏无羡被献舍重生。

按照十三年后,实际年龄只有十三岁多的金凌虚岁已经有十五,可见他生日比较接近年关,出生一岁,转年两岁。

魔道新旧版时间线,血洗不夜天到乱葬岗围剿有三年和三个月之分,旧版金凌十六岁,用的是实际年龄,新版十五岁,用的是虚岁,这个区别当然不在他一个人身上,而是意味着书中所有提到年龄的时间节点都是一样的算法,因此……可以认为,在最终确定的官方设定里,魏无羡死时实际年龄不足二十(第一次算明白这点的时候我真的心尖儿都在颤)。

恶友番外完成于正文精修之后,所以我们应该可以视为,“十九岁上乱葬岗”属于新修后明确的新时间线,在最终完善的设定中射日之征确实只打了两年不到,共情中两次提及的“几年”则是修文前留下的小bug,无视就行。

金光瑶娶秦愫的时间,恐怕也就比金江联姻晚不了多少,肯定不会早的,无论是谁也不会允许他越过金子轩先娶亲,他在观音庙说“为什么同为一人之子,你父亲可以闲适地在家陪着最爱的妻子逗自己的孩子,我却连和自己的妻子单独待得久一点都不敢,连看到自己的儿子都毛骨悚然,还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理所当然地指派来做这种事”,当时金凌还没满月,金如松已经出生了,就算金如松是婚前有的,金凌是婚后有的,婚期前后也差不了几个月。感谢在2020-06-29 00:53:12~2020-07-02 00:36: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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