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妥善收好了画,抬头就见不远处母亲在收拾衣服。仔细一看,那些衣服无论花纹还是款式,都是适合雫穿的。这些肯定不可能是母亲收到礼物后立刻赶制出来的东西,只能是她早就做好的。
也就是说,虽然嘴上不提,但是母亲她也是很关切雫的吧。
鼬突然转头朝止水笑道:“止水哥,我们走。”
止水正托腮翻看着雫送他的《鸟类知识一百问》。他闻声抬头,看鼬迫不及待的样子,了然地笑了笑:“去准备回礼啊。”
他们在没有互相建议的情况下,默契地跑去书店里,一人挑了一本书。止水拿着《猫科动物百科大全》,信誓旦旦地说这会是最讨雫喜欢的回礼,毕竟她是个无可救药的猫奴。
鼬也这么觉得。
但他也想让自己的回礼给雫留下点深刻印象,便在返程时,顺便去波风家的院子里摘了一片猫薄荷叶子,夹进他准备的连环画里。
他是个遵守约定的好孩子,答应雫的事一定会做到。在波风宅失去主人的这段时间里,鼬没少去整理打扫。
受他关照的猫薄荷长得可精神了。嗯,这一点一定要让她知道。
礼物就这样送了回去。
鼬算算日子,若是她下次再送礼物来,那时他已经入学了吧。
“你知道吗……”
“把这护额戴上去的意义是什么?”
不管过去多久,鼬的耳边还时常会响起,从忍者学校毕业那天,递来护额的老师对他说的话。
就算他已经记不清毕业那天的天气,也不会忘记那位早苗老师在递来护额后,对他露出的温和笑容。
鼬就读忍者学校后只用了一年便选择了毕业,正好早苗老师管理的班级也是同年毕业,所以鼬临时算入了她的班。
印象中,早苗老师还曾是止水和雫的班导。某种意义上说,他也算是止水和雫的同班同学了。虽然这两位同学一个跳级提前毕业,另一个更是一声不吭地休学出去浪了,他们并没有同在一个班里聆听教诲的机会。
当年他毕业时,比起同年毕业的其他人,只有7岁的鼬实在是太小了。其他人还都是孩子,他比他们更算孩子。而且他这个年龄特小的孩子名字里还挂着“宇智波”这个大标签。
鼬站在那群普遍高于他的孩子们之间,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意味各异的目光,仍然面不改色。从他入学的第一天起,这样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他。
表现优异,目光紧随。
可就算他表现如常,这些目光也不会就此离去。无论他去哪里,目光总如影随形。日复一日,直到他毕业也不得轻松。
早慧的少年人都有颗敏锐的心。作为早慧少年中的突出代表,鼬很快便明白,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这些审视他的目光、这些审视他的人永远不会放过他。
因为他是特别的。
就算鼬再怎么无视他们,有时也会想到他那两位比他年长的玩伴。无论是止水还是雫,都是别样特别的存在。
他们先后提前离开学校,是否也是因为在这样无聊无趣的学生生涯中待的不耐烦了?
在毕业考试前夕,鼬不怎么紧张,他对通过考试很有信心。不过心底倒是藏了些小小的期待——要是考试那天,一直在休学的某人突然跳出来大叫“哈哈哈吓你一跳吧!”,然后一起参加考试就好了。
可惜并没有。
鼬还记得自己的回答。
虽然记不起准确的话语,但大体意思上他说的是,护额会是他绝不辜负的对象。
“宇智波同学,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得到了鼬的回答,早苗老师没有直接走向下一个同学,而是温和笑着,说出自己作为老师能够给出的最后嘱托,“无论你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希望你都可以像自己说的那样,不会辜负你的护额。”
她轻轻一拍小小少年的肩,“我们会以你为荣。”
鼬曾有片刻的茫然。
老师和学校对他充满信心,相信他会是栋梁之才,希望他不会辜负画着叶片的护额。
父亲也对他充满信心,每天都会在他出门前和回家后进行口头督促和告诫。只是比起希望他不会辜负自己的护额,父亲显然更希望他不会辜负他后背衣服上的团扇家纹。
悖论,从一开始就存在了。只是这时的这两个“不会辜负”还不是对立的。或者说,还对立的不够明显。
而同时肩负着这两个“不会辜负”的鼬打心眼里认为,他作为宇智波的一员,不辜负自己的护额,也就是做到了不辜负身为木叶成员之一的宇智波。
他没有对止水隐瞒自己的想法和回答。
止水的想法跟鼬的想法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少不同的地方。他比鼬知道的内情更多,看透的事情也更多,想法自然会更成熟。但止水没有仗着自己年长,就对鼬的想法评头论足。
他拍拍鼬的肩:“虽然我还不是成年人,可我觉得你能这么想非常难得。不过呢,你最好不要告诉富岳大人你的想法。”
不然那位大人会把鼻子气歪的吧。
鼬笑笑,说道:“我明白的。”末了,他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不知道,小雫姐会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
“不知道呢。”止水微微侧头看他,笑道,“等再见她,你可以问问看。”
鼬点点头:“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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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