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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三(2 / 2)

沈书担心雨会下大,纪逐鸢却因为两人都被武袍裹着,从外面看不到他俩的头,便开始亲吻沈书。

朱文忠睡得鼾声如雷。

每当朱文忠的鼾声减弱,沈书便一阵紧张,纪逐鸢只好抱住他,跟他说好话,哄上一会,主要是让自己平复下来。

那山崩海啸的感觉简直难以言喻,耳畔都是沈书强忍压抑的呼吸声,像是一把钩子,把纪逐鸢心中那头猛兽高高吊起。待得纪逐鸢放肆起来,沈书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袍子里又闷又热,沈书只觉呼吸不畅,到底叫没叫他也不知道了,他觉得自己没叫。

天还没亮,朱文忠就起来了,一脸毛躁地坐在地上。不远处,青蒙蒙的晨光里,那两兄弟抱在一起,沈书蜷在纪逐鸢的脖颈里,只看得见有个人脑袋。

朱文忠一脸倦怠,骂骂咧咧地起来,出去找地方尿尿,并且发誓再也不跟这两兄弟一块出来。

这座隐蔽在山中的苗寨,跟杨完者的大部队毫无干系,乃是一群苗兵在山里结寨自保。邓愈与胡大海得了回报之后,商议一番,先是一场夜袭,居高临下正宜用火,但用火既杀人也损毁屋舍,索性派人潜入敌营,将苗军头子抓起来。

这么一来,不费一兵一卒,整个苗寨便被攻取下来。

早上还在打仗,晚上数千红巾军进入别人寨子。

沈书看到一笼毛色鲜亮的锦鸡,正在清点战利的陆霖便派人来说,把那两只鸡给他了。沈书想到家里的阿花,他也不是太想吃锦鸡,主要是觉得羽毛好看,本要拒绝,转念一想,收下来,拿回自己帐篷后,夜深后把笼子打开,让那两只锦鸡跑了。

纪逐鸢喝得醉醺醺地进来,一身浓烈酒气,靴子脱了一只,正在脱另外一只时,歪在榻畔呼呼大睡起来。

沈书哭笑不得,起来找水给他洗脸,正在洗时,纪逐鸢突然睁开了双眼,危险的气息直令沈书浑身汗毛也炸开。

“弟。”纪逐鸢齿间迸出一个字来。

“啊?”沈书慌乱地应了一声。

纪逐鸢勾过沈书的脖子,炽烈地吻了上来,翻身将他按在榻上,因为饮酒而发烫的脸不住在沈书脸上蹭。纪逐鸢亲吻沈书的额头、眉毛、鼻梁、下巴,就在沈书张嘴想说点什么时,纪逐鸢猛地堵住他的嘴。

那股热情犹如狂风卷地,令人不由得放肆沉沦。

山间清晨,百鸟出林,鸟翅接连不断的扑棱声让人无法安睡。沈书先起来,穿好衣服出去,不料帐门外有个人。

“陆霖?”沈书扯起衣襟,眉头微微一皱。昨夜纪逐鸢喝了苗寨的酒,醉得不省人事,两人都有点失了分寸,沈书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脖子。

“叫你去吃早饭。”陆霖笑了起来。

“哎,马上去,我叫我哥起来。”沈书犹豫地站在帐门外,朝陆霖挥手,“你先回,我们就去。”

待纪逐鸢也起来后,两人去附近溪边洗脸,沈书在溪水中看见脖子上有个分明的牙印。沈书拿水搓了两下,这是洗不掉的,沈书早有经验,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会完全消失。把衣襟往上提点儿,堪堪能遮掩住,沈书拧着眉想,陆霖来的时候,看没看见这块印子?

纪逐鸢过来之前,朱文忠曾再三提点,让他们兄弟俩注意些。

不过陆霖那人,帮过沈书许多忙,素日管粮草物资,还会特意给沈书留一点。应该没事。沈书洗了个冷水脸,起身路过纪逐鸢的身后,突然一念生。

纪逐鸢仿佛察觉到什么,刚要起来,冷不防屁股挨了一脚。

沈书哈哈大笑。

纪逐鸢从水里浮起来,溪水很浅,要不是脸朝下,他上半身也不会湿。纪逐鸢简直无语了,然而山间的清晨迷人,朝霞唤醒万物,淡淡雾霭之中,山水轮廓逐渐分明,宛如天地造化而生的神女一般婀娜。

纪逐鸢生不起气来,想把沈书也拖下来,又怕他会染上风寒,便作罢了。

“这什么?”沈书被纪逐鸢胸口鼓起的一块给吸引住了,正要掀开纪逐鸢的袍襟看时,纪逐鸢却大步往营地走,走到前面回身过来朝沈书招手,“快点,我还换衣服。”

沈书跟上去,心里却在想,那个形状看上去像一枚石头,纪逐鸢藏一枚石头在身上做什么?还明显不想让自己看。难道是纪逐鸢要送他什么东西?这才十月,生辰也还早,看上去也不像玉,是猫眼石吗?

沈书进入帐篷,纪逐鸢已换了一身衣服,他武袍穿得整齐,胸口看上去也很平,应该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沈书打量一眼两人的地铺,看不出端倪,便先跟纪逐鸢去吃早饭。

被纪逐鸢抓过一次的苗寨头领也在,脸上还残留着挨揍的痕迹。

然而看见纪逐鸢,头领不但不生气,反而站起来,眼睛一片精亮,指着纪逐鸢说什么。

寨子里会说汉话的人解释道:“头领还想同将军比试一场。”

纪逐鸢双眉一扬,嚣张至极,“我不同敌人比试,等他成了我的手下,给他机会偷师。”

那人去同苗寨头领说。

沈书接过不知道煮的什么糊糊递给纪逐鸢。

刘青说是用牛内脏煮的,粥看起来是黄绿色的,沈书试吃了一口,竟然还不错。

饭后有人来叫,沈书便跟着去给这伙苗人降兵编队,一连两天部队驻在山中,沈书隐隐有与世隔绝之感。在这宁静的山中,似乎饿殍与战火都离得很远,苗人擅长采集和射猎,耕作方式还很落后,但这片尚未遭到太大破坏的山林能喂饱他们的肚子。

返回寿昌之后,胡大海下令,将俘获的七千余人编入军户,苗人的部队仍由他们本来的首领负责。

这么一来,纪逐鸢反倒没有那投降的苗人级别高了,白天那人找到纪逐鸢练兵的地方,跟他正面打了三场。

“放心,都是你哥赢。”朱文忠安慰道,“不过胡帅再不给他请功升官,你哥恐怕要气死了。而且那个苗人开了头,你哥经常被人拦在路上要切磋,简直不胜其烦。”

“改天我去会会他。”沈书道。

“你哥虽然赢了,也赢得不轻松,他们苗兵的路子跟咱们不大一样。”朱文忠道,“兴头上,就是不服气那日被你哥偷袭,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睡着了一定不会栽在你哥手里。过几天就不会来找了。”

“我不跟他比打架。”

朱文忠询问地扬眉。

“算了,胜之不武。”沈书穿好鞋子,绑了裹巾,“确定什么时候启程回应天了没?”

“还没消息,下个月要是没信儿来,腊月初就走。早点回去松绑,到时候你把他们都叫出来。”

“谁们?”

“你那些哥哥们不是都要来我的手下?叫出来,吃两顿酒,跟我手下的人熟悉熟悉。”朱文忠有点困,懒得起来。

沈书自己出去,外面下雨,朱文忠难得大发慈悲,今天下午没有让士兵们冒雨拉练。李垚在外面,沈书问他拿来一顶斗笠,牵马出城去找纪逐鸢。喜欢不纯臣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不纯臣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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