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邈简要说了他与乐正的计划,木棉夫人仔细的想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没有人说话,木棉夫人喝了两杯茶。
“你们想要什么,别说那批丝绸,我不信。”
“夫人真是聪慧。”
“这种程度算不上是聪慧,你们要是什么都不求,我还不敢让你们帮我呢,看你们的样子,绝不可能是冥界的幽灵精灵,更不可能是孤魂野鬼,凡人不可能来离华洞,所以,你们来这干嘛?”
“在下,想借藏在冥界的一件至宝一用,但不知藏在何处,费了点事之后,终于知道是在背阴山,但背阴山也大得很呐,所以才想请夫人出手相助。”
“背阴山有宝物?两位说笑呢吧,除了离华洞以外,背阴山其他地方只有十恶不赦的恶鬼和只知进食的低级精灵。”
“也许就是因为人人都这么想,所以藏宝之人,才把宝物藏在背阴山。”
“你们找什么宝物?”
“天蚕丝。”
“天蚕丝?就那个伏羲琴上面的?”
“正是。”
“不是说那东西至纯至洁吗?竟然藏在背阴山这种地方,你们觉得我能帮你们?还是觉得炎王能帮你们”
“我们让夫人成为梨花夫人,夫人再帮我们向炎王美言几句,有必要的话,希望您能套出天蚕丝的下落。”
“有人告诉你们炎王知道天蚕丝在背阴山何处?”
“无人。”
“那你们自己胡乱猜测一番,就自己来到离华洞找东西了吗?”
“敢问夫人,知不知道自己最贵重的首饰放在何处”
木棉夫人笑了: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人人都会将最看重的东西放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时不时的去确定一下是不是安全,不过首饰与天蚕丝不同,首饰在重大场合还会取出来戴上,让别的妇人羡慕一番,而天蚕丝这种人人都想要的宝物,不可能拿出来炫耀,一旦藏好了,就不会让别人知道,但自己却因为知道宝物在何处,多了一份心安与底气。”
她继续说:“对炎王来说,天蚕丝在背阴山,这份心安与底气,他不可能不去寻找,也不可能对这宝物毫不知情。就好像我也知道我最爱的玉镯放在哪儿一样。”
“在下早就说了,夫人聪慧。”
“少来,天蚕丝不是首饰,我问,炎王就会说吗?
“那就看夫人的本事了。”
木棉夫人又喝了一口茶,说:“好,你们尽力帮我,不管我能不能成为梨花夫人,我也尽力帮你们。”
“不轻易许诺,夫人谨慎,助人尽力而为,夫人豪爽。”
“两位公子,我一介女流,不便与两位男子长时间待在一处,我先走了,就按公子的计谋办吧,需要我配合什么,尽管开口。”
“夫人,”乐正问:“您为何不问我们是谁?”
“问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于我又有什么用,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我也可以咬定不认识你们,即摘请了我自己,又不会出卖两位,岂不更好。”木棉夫人代表性的行了个礼,打开门,看了看两边,走了出去。
“也许,我们选错人了。”绵邈说。
“你这么想?”
“木棉夫人比我们想的聪明,也许芙蓉夫人才更好。”
“不,木棉夫人更好,虽说聪明的女子命运大多坎坷,但愚蠢的女子,除了得到世人以为的幸福以外,什么都得不到,聪慧的女子,得到了除幸福以外的一切。”
“好吧,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绵邈笑着说,乐正也看着绵邈笑了。
“你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又怎么知道我说的有道理?”
“因为是你说的啊。”
上次在冥界与野颇将军一战,按理来说,不可能不惊动阎王。
但是冥界到现在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来,也许阎王知道,也许阎王不知道,也许阎王知道但是装作不知道,但无论如何,这是绵邈与乐正去见阎王的理由。
在冥界,终于有一处,是人们记忆中冥界该有的样子:森罗殿。
这里有各种各样长相奇怪的鬼怪,也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刑具,以及匪夷所思的审判方法,没有光会照到这里来,不似离华洞有不灭的灯光,这里的唯一的光就是一团火,可这火却是一种刑罚,让人们见了想着还不如不见
。
“阎王爷,天界的乐神仙上与魔界的世子殿下来了,说是向您赔礼道歉来的,现在正在森罗殿外候着呢。”牛头说。
“谁来了?来干什么?”阎王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