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不得不承认二郎真君说的是对的,他没有去魔界的理由,可是他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这件事不是魔界,那又是谁?
绵邈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他看出了乐正的为难,他说:“乐正,你跟他们回去,告诉天帝发生的一切,我回魔界,我会发传送带给你,我们分头行动。”
乐正寻思了一下,看着他说:“绵邈,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魔尊所为,你会怎么样?”
“我……”他会怎么样,他能怎么样,弑父?还是用魔界给音国陪葬?
“乐正,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乐正的眼睛让他想逃,但他总觉得这事不是父尊做的,父尊不是热爱和平,但也从未发动过战争,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不会用凡界下手的,他接着说:“你可以不相信父尊,你相信我吗?”
“信。”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两位,已经耽搁的够久了,可以走了吧。”
他们最后看了对方一眼,二郎真君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来到乐正前面,说:“仙上,请。”
没有谁再说多余的话,他们一个往天界,一个往魔界。
绵邈飞快的赶回魔界,却看到魔界也是黑压压一片,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战士们个个整装待发,他们很激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打仗了,他们压制着魔的天性。
原来是父尊正在校场清点兵马,而领兵的是十大魔将中唯一的女将钩吻,她穿着暗红色的铠甲,发丝高高的束成马尾,眼睛里是妩媚的残忍,她的长鞭别在腰间,黑色的鞭子令许多人不战而退。
“父尊!”绵邈停在校场:“你们在干什么?”
“绵邈,有人冒充我魔界兵马进攻凡界音国,这口锅,我们可不打算背。”魔尊站在烈烈的风中看着她的魔将魔兵说。
“父尊,您是说音国的事不是魔界干的!”绵邈激动的说。
“废话!本座为何要对凡人如此,他们对我魔界来说就向蚂蚁一样,本座没事派兵去踩蚂蚁玩儿吗?”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不会是您!”绵邈快要蹦起来了,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对乐正解释了,也终于可以不再为难了。
“不过,您这是要干什么?”
“去音国,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把脏水泼到魔界来。”
“那您也没有必要让钩吻将军带这么多人去啊,先调查一下是谁再动手也不迟啊。”
“这事还用调查,用脚后跟都能想到是谁干的好事,既然他先开战,本座自然奉陪到底。”
“等等等等,父尊,您不要冲动,我们还是看看再说。”
“绵邈,我并不是要让钩吻将军去打仗的,只是先把军队放在那里,然后在观察,如果天界想要开战,那我们就不会毫无准备了。”
绵邈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么多人去凡界,会把凡人吓死吧。”
“这么多人?钩吻,你点了多少人?”
“十万。”
“十万?”绵邈诧异的重复。
“父尊,不需要这么多人,您让我去吧,我会带回您想知道的消息来。”
“父尊?”
魔尊没有说话。
“父尊,如果这一切是个误会,那我们大军压境,就说不清楚了,现在,知道真相比打仗重要,还有一点,万一是圈套呢,一下调走十万兵马,魔界空虚啊。”
魔尊看了一眼钩吻,冲她点了一下头,钩吻向着军队做了一个手势,立马有不少人放下了战旗。
魔尊说:“就带一万兵马去吧,其余兵马留在魔界待命,要真是情况有异,我们只要随时调过去就好了。”
“绵邈,就听你的,你不要乱跑了,留在承熙殿里,以防有人想要浑水摸鱼对你不利,钩吻,到了凡界后,不要扰民,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安营扎寨,看清楚他们想要看什么,记住,敌不动,我不动。”
“父尊,就算是一万兵马也……”
“钩吻,你可以去了,记住本座说的话。”魔尊忽略了想说话的绵邈。
“是。”钩吻不甘心的说,然后开始行军,一万兵马,跟着她离开魔界。
“父尊,您是否在年初的时候就派人盯着音国了?”
“你怎么知道?”
“是音国公主绰约说的,您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魔尊没告诉过他这件事,但也没打算瞒着他:“因为一块玉佩。”他掏出玉佩:“这块玉佩是你生父的物品,年初流火在音国皇宫发现了它,所以我找人盯着,但这段时间,再也没有发现什么。”
绵邈想了一下,说:“父尊,会不会他们是故意将玉佩扔在音国皇宫,就是知道您会让人盯着,现在又进攻音国,就是想要嫁祸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