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南源不禁马上望向了殿门口。
果不其然,几名侍卫押上来了一个人。
南源瞬间愣住了,一旁的蒋丘显然也很是震惊,
“会长这是怎么了?被打了不成?”
只见邹景澄的脸上、身上满是深浅不一的血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酷刑。
走路也是一瘸一瘸的,到了殿门口,还踉跄了一下。
南源愣了愣,条件反射的想上前查看邹景澄的伤势,然而,却被邹景澄一眼瞪回去了。
邹景澄给他比了一个“走剧情”的口型。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要走剧情?
然而,想到邹景澄先前做的假死准备,南源只能再次拿出了手环。
此时,他看到手环上的基本题指示灯依旧亮着。
难道……他的基本题还没有开始吗?
刚才蒋丘被下毒,并不是“杀鸡儆猴”的剧情?
带着一丝疑虑,南源再次戴上了手环。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他接下来的台词。
看到这台词,南源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但在邹景澄的眼神威胁下,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太子,你昨日乔装打扮,偷偷闯入将军府,真当我不知吗?”
这台词真是完全颠倒黑白啊!昨日难道不是他邀请邹景澄去的将军府?
此时,只听邹景澄开口道,
“严将军,你使妖术杀了我的父皇,后又杀了柳公公,用这种方式夺取皇位!当真是禽兽不如!”
南源脑海中马上更新了接下去的台词,
“你有什么证据?”
邹景澄道,
“我在你的府中,找到了那本巫术中的最后两页,里面的那个活死蛊,正是我父皇的死因!我父皇其实很久之前就死了,但是你却用活死蛊,操控他的身子,让他向百姓征收苛税,搞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让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大大降低,以此乘机来夺取皇位!我在父皇后院发现的这块牌子,就是你作案的证据!”
说着,邹景澄将一块牌子扔在了大殿中央,却正是那块【将军令】的牌子。
想不到,当时邹景澄离开将军府的时候,还顺便捎走了这块牌子。
而此刻,一旁的群众演员也插空开始念台词,大多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感叹句,诸如“怎么会这样?”“先皇真的是被害死的?”“太子说的是真的吗?”之类的话。
南源再次跟着台词开口道,
“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就这么区区一块将军令,就要指认我为凶手,也未免也太随便了吧?”
邹景澄却是神色淡然道,
“既然是将军令,即使不是将军你亲自动的手,也必定是与你相关,倘若真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如此慌张?”
一旁的群众演员演的更欢了,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场面也逐渐陷入混乱。
而此时此刻,南源脑海中的台词更新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事情的发展,但身临其境,还是让他忍不住心底一惊。
这才是真正的杀鸡儆猴啊!
他按照剧情的指示,一把抽出了别在腰上的佩剑,指向了眼前的邹景澄,
“那狗皇帝已经死了,究竟是谁杀的,又有何差别?你何不关心一下自己?你知道,当众挑衅天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邹景澄低笑了一声,“天子?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我既然站在这里,自然也明白会有怎么样的结局,不过,在我死之前,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听到这句话,南源不禁愣了一愣,
“什么问题?”
邹景澄正色开口道:
“你杀了皇上,真的是为了想要夺取皇位,当上皇帝吗?难道不是为了那葬身于火海中的皇妃?”
虽然南源对邹景澄的话完全一脸懵逼,但他脑海中的那句回答,却让他心下一惊。
与此同时,他耳畔的女鬼非常应景地说了一句:“杀了他!”
听闻此言,南源瞬间警惕性的望向四周。
据他先前的猜测,女鬼要杀的对象就是五弟,因此,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五弟必然就在附近。
顷刻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也就是那日晚上在大牢中遇到的那个侍卫,此刻,他就在邹景澄的身畔!
下一秒,他瞬间心下一惊。
只见那侍卫扬起手,他的手上一道银光闪过,而这道银光的目标,正是邹景澄!
他是要杀邹景澄!
想到这里,南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了手中的佩剑,径直砍向那拿着匕首的手!
一般人在利剑袭来之际,必定会躲闪,但这个人却是完全不避不闪,手中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那匕首也是不偏不倚,直直刺进了邹景澄的后背。
而在下一秒,南源的剑也瞬间将他的手掌砍断,掉落在地。
南源看到那手掌之时,不禁睁大眼睛,一脸惊愕。
只见手掌内完全没有血肉,却满是那些熟悉的黑色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