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对付这种智力不太健全的凶猛野兽,还是得多动动脑子,不过野兽就是野兽。”云不亭又一次侧身避过机关狗僵硬的扑咬,甚至还能伸手在机关狗狗头上敲了敲,他摇头晃脑地说道。
“不亭,既然咱们已经得手了,就赶紧抓紧时间下山去吧,别再逗它了。”柳依依说。
“逗它?”云不亭撇头看了看柳依依,“不,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
他的表情突然带了几分狰狞。
“这木头疙瘩按翻了我那么多次,踩了我的脑袋那么多回,哪能就这么算了。我这人出了名的记仇!何况除了我妈谁都不能打我的头!”
“不亭,它只是只机关兽而已……抓你都是师父的命令。而且……咱没妈。”柳依依道。
“嘶……”云不亭挠了挠头,“所以没人能打我的头!不管!冤有头债有主,是它踩我的头我就得找它算账。”
柳依依撇了撇嘴,“你只是单纯地不敢去跟师父他老人家叫板吧?”
云不亭老脸一红,大手一挥。
“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出了这口气。”说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根细铁锥来,握在手中跟僵硬的机关狗周旋起来。
机关狗被胶水粘得很牢固,四肢行动非常的半身不遂。云不亭举着铁锥围着它转圈,这二人转有点儿扭秧歌跳大神的味道。
柳依依在旁边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也没有去阻止云不亭。
云不亭在往机关狗身上绑湿衣服的时候,留了一些空位置,是机关狗后背木甲的空隙,只要撬开那些空隙上的木甲,下边应该就是机关狗的“脊椎”,是它行动的动力传输通道所在。
云不亭虽然没有搞懂这机关狗的行动原理,但是他以前高达EVA看得不少,他也想当勇敢的少年啊,也想快去创造奇迹。所以对面前这种机关兽的联想和猜测还是会做一些的。
云不亭的意思很简单。
这机关狗揍了他一年了,他今天终于有机会报仇,非得把它搞残废了才行。
所以,他跟机关狗跳了一会儿二人转,接着就抓到了一个机会,他往前一扑,直接越过狗头,跳到了机关狗的背上。
那些浸透了胶水的湿衣服已经干透了,现在覆盖在机关狗的身上,就像一个个坚硬的锁头。云不亭趴在机关狗的后背上,瞅准机会,狠手一扎,细铁锥扎进傻狗背部空隙下方的木甲里,用力一撬,木甲掀开,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小段明明灭灭,散发着淡银色光亮的小指粗细的管道。
这小截淡银色的管道,一定就是这只机关狗的脊椎没跑了!
跟他的猜测相符,果然就算这只机关兽的存在非常的魔幻和匪夷所思,但是这种程度的魔幻也还是得遵循基本法的。
这只机关狗要想动起来,就必须得有动力,而动力想要传输到全身,就必须要有输送的通道。
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
云不亭舔了舔嘴唇,细铁锥往前一送,直插进了那根淡银色的管道里。
嗤——
管道被扎穿,漏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一股淡银色的气流从他扎穿的小洞中钻了出来。
弯弯绕绕地升到空中去。
云不亭伸手想触碰,不过那股银色的气流躲开了他的手,继续蜿蜿蜒蜒地往上升,然后钻进头顶的树冠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