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链条上
人走走散散
拿着鸡毛当令箭
徐府内灯火亮堂,红衣姑娘见人就问徐楷在哪儿,怕死的乖乖回答问题,不怕死的问几句“有何贵干”,然后枪未舞棒未弄,人已晕厥,如此几次,倒下五六个人之后,整个徐府乱糟糟地沸腾起来。
徐楷出现了,神色慌张地站在院子里问发生什么事。
红衣姑娘出现了,剑尖直指徐楷的方向。
徐千弈出现了,不过脚步不曾转进院子,人没露面。
禹九心知此时的书房不会有任何防护,不会有任何阻拦,看着众多家丁往徐楷涌去,她想着眼前的混乱局面一时半刻也无法了结,先去把自己要的东西拿到手再回来看一个结果。
不出所料,徐千弈的书房无人看守,灯火还亮着,想来是匆忙离开,未来得及收拾。
禹九拿完东西之后,思索片刻,觉得徐府已经够混乱,不需要她再添一把火。为了不让徐千弈知道她因几封书信而来,她将书房里的金银古籍与各样古董随手变幻,不知落到天地间哪一个地方。
禹九离开乱糟糟的书房赶去徐楷的独院,看到之前气势汹汹的家丁打手护卫保持着各式各样的姿势学鬼哭学狼嚎,只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便是死去的徐楷。
徐千弈看着此时已摘下斗笠的红衣姑娘怒吼:“是谁?是谁指使你来的?”
“徐楷让我来的。徐老爷请我来的。”
随着一丝彻骨冰凉的声音响起,红衣姑娘转过身,面对着痛失独苗的徐千弈,面对着冷眼旁观的禹九。似乎是要嘲笑死在徐府门前的柳销,像要证明禹九之前的猜测没错,那转过来的一张脸虽然精致,却布满阴寒之气,与小神医骆橪“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的随意平淡截然不同,完全是一张不同的脸。
“老爷,书房被盗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一时间,丧子之痛成了声东击西的证据,还好红衣姑娘会看场面,知道自己的实力,清楚徐府的情况,得以及时脱身离开。
禹九今晚有两件事,一是徐府的信件,二是雒弋的证词。信件已到手,接下来是带走雒弋。
因为前些日子徐楷与雒三小姐之间的冲突,徐千弈将昔年好友雒弋安排进一个规模不怎么样、饭食酒菜也不如何的客栈。
没有□□而入,没有踩梁而来,更没有施法突然出现,禹九施施然走进客栈,一锭银子就让客栈小二把她带到雒弋的门前。
“客官,有人找。”小二驾轻就熟地敲门,三声门响后他扭头对禹九谄媚地笑笑,随后离开。
雒弋开门,看禹九一眼,不以为意,左顾右盼想找到敲门的小二或者是找他的人。
看来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见他,雒老爷不像黔安城百姓口中的善人模样……
“作为雒家家主,雒老爷竟有闲情逸致在府邸化为灰烬之后跑到九虞来游山玩水,不知牧州的山水可有招待好雒老爷?”
闻言,雒弋将眼中的不屑转为疑惑,随后又在眨眼间把傲气放进眼里,傲然地问:“你是谁?”
禹九轻蔑一笑,借镇国将军虞舟演之名说一句:“虞将军让我问候雒老爷。”
雒弋挺一身铮铮傲骨谨慎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将军前日的信,不知雒老爷是否收到?”
雒弋神色微变,脸上的线条不再棱角分明,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客观,有……有人……有人找。”
被人打扰,禹九扭头看一眼突然出现的小二,只见他神色尴尬神色,好像还挺对不住她。
雒弋面带怒意,斜视小二不客气地问:“什么人?”
小二说得不清不楚,只道是一个白衣公子,一身白衣跟孝衣差不多。
“孝衣”一出口,就听雒弋怒喝一声:“滚。”
小二忙不迭地跑开,却在楼梯口处受刺激一般突然停下,回头赔笑说:“就是这位公子。”